,把今日來大磡島的旗子統一收上來,我們好分配好進攻的水路。”
幾個人都微微一動。
林應率先問道:
“官府到時扛不扛得住那隻西歐的大船【波塞冬】,能扛多久,都是問題。這五條水路,紅毛鬼的兵力佈防都不一致,離那波塞冬也分遠近,我們如何分啊?“
蔡保保也參了一嘴:
“香帥這話,正是我想說的,雖說顏老闆你說得在理,唯一一件需要排程的事,就是這初攻的航路,因此我們未必需要一支大旗。但事實上,這個排程,不僅關係到最終勝負,而且更是性命攸關的事。這事,如何決定?”
“這確實是一個問題啊……”顏思齊沉吟不作聲。
隆正桐揮了揮手,讓海員幫顏老闆加滿了茶水,說道:
“顏老闆若有想法,那就直說吧。”
顏思齊意味深長地看了隆正桐一眼,說道:
“聚芝礁此處,風高氣爽。要不幾位,下場比劃比劃?”
“比鬥?”
顏思齊點了點頭,說道:
“我等說到底都是海梟,最服本事大的人。當然,也不要傷了和氣,意思意思就行。”他豎起一根手指,“各家出一人,也只能出一人,途中不得替換,先連勝兩場者,就拿得這唯一的一次進攻海路決定權。”
“連勝兩場……”蔡保保沉吟,“那這麼一來,後上場的,不就沒有機會?”
顏思齊眯眯眼笑道:“各家途中不得換人,蔡國師你若是心急,覺得自己必能連勝,你可以先上嘛……”
“那若決不出連勝兩局的人呢?”
“那就再接著來一輪。”顏思齊說道,“這比斗的目的不是為了奪個南海第一的名頭,但若連連鎮兩家的本事都沒有,怕是在座的各位,都難得心服啊。”
沉默許久的鄭羽長說道:
“閣下三家手上有聖旨,聚的人本身就比我與蔡國師多得多,若我與蔡國師不勝,被派到一條被重兵把守送死的路上,硬要我去攻,那該如何?”
顏思齊說道:
“這比鬥決的,只是分配海路的權力,其餘的,包括何時進攻,如何進攻,一概管不了。”他頓了頓,“水路不比陸上地形如此千變萬化。有福州水師在主戰場上拖著,這五條海路事實差別不大,你若覺得自己那邊兵力過猛,慢一拍,等紅毛鬼兵力收縮了,再進去也不會晚。最終,也是看誰的本事大而已。這比鬥,更多是個彩頭罷了。”
隆正桐聽到這裡,揮了揮手,說道:
“同意,打一場吧。”
顏思齊目光微動,看向隆正桐身,然後又落到林應身上:
“香帥你呢?你覺著如何?”
林應抿了一口茶水,瞅了顏老闆一眼:
“大家都是為了殺賊,偶聚的兵馬本就難面面俱到。”他頓了頓,又意味深長地看了隆正桐一眼,“龍爺和顏老闆的安排,已經非常到位了。”
鄭羽長夜也笑了笑,說道:
“香帥說得正是,既然龍爺和顏老闆都是這個意思,那我們就都……鬆鬆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