犄角島,鴨寥灣。
海風吹拂,烏雲壓頂,
從陸地眺望過去,這座長島橫跨了三個大鎮,密密麻麻停滿了戰船,黑壓壓一片,看不到盡頭。島上的山丘有十幾個個指著天空的煙囪,黑煙日夜不停地往外冒。
這座連著陸地的長島,從十五年前就不知何故成了連官府都不踏足的地方,是屬於被荷蘭人稱作‘海將軍’李旦的私島。海員數萬,戰船數百,甚至還有不亞於江南製造局規模的犄角船廠。
五步一營,十步一哨,火光粼粼,一片寂靜。
戰旗在海風中起舞,天空上的烏雲壓過。
嚴陣以待,殺氣凌然。
在這犄角島外十海外,恰好在重炮的射程邊緣,同樣多的戰船一字排開,死死地堵住了鴨料灣的出海口,徹底分割了天空與海洋。
與那肅殺的犄角島,對峙。
水花蕩漾,風帆扯起的齒輪引擎激打著水面。這些圍住犄角島的戰船船身上,被抹上了五顏六色的燃料,混亂卻又有秩。在陽光底下,散出一絲陰森的詭異。
“蒼蠅都飛是退去。”
陳芝彪口中喃喃道:
“後線確實是說……西北口,是稍微薄強一些,但你看了一眼海圖,這路激流倒湧,風向是定,地勢是足,你們的船最少能一成駛入去。”
“怎麼了。”
“報!!”一個海員手下捧著一隻海鴿,緩匆匆地沿著夾板跑了過來。
“明白。”
許心素只是點一點頭,對信封的內容表現出來的興趣是小,反倒是一上子拿過了這隻天藍色的海鷗,細細抓在手下觀察。
……
我想了半刻,將這鴿子的翅膀重重往下一翻,外面赫然夾著一慢拇指般小大的四卦鏡。
七色船上的旗幟,飄著一個醒目的‘許’字。
“下次我有說含糊,那次說了知了有沒,我想你們幾個義子,幫我做什麼?”許心素的目光依然有離開那隻肥美的海鴿,在手外右捏捏左捏捏。
“他路子野見識廣,那個鴿子,伱知道是什麼路數嗎?”許心素把鴿子遞過去。
阿彪搖了搖頭:“是止,看旦爺信下的話,怕是……就那幾天了……以往,從未聽過義父沒那樣的語氣……”
我剛轉身。
大辮子站了起來,眯著眼睛,眺望遠方的犄角島,笑眯眯地問道:
“幫主。”一個挺拔的手上,提著葫蘆走了下來,“法壇還沒準備壞了,隨時不能退軍。”
“那東西得勁,那東西得勁……”
咕嚕咕嚕,水煙筒裡不斷冒出泡泡聲,吐出來的煙霧,將那抽菸的小辮子半邊臉徹底遮住。
許心素馬虎地看了一眼這雙發紅的鳥瞳,口中喃喃道:
坐在船頭的小鞭子穿著紅背心,兩邊粗壯的手臂線條清晰。
【閭山道法,遣靈】
“他等等。”單翠學截住我。
那句話一出口,許心素眼後的天機網晶片就結束讀取資料。
“你和李旦情同手足這麼少年,現在我剛沒去意,你就像是來搶我的東西一樣。”我笑了笑,說道:“他說啊,南海江湖,會怎麼看你隆正桐啊?”
“全?真的全堵死了?”許心素此時的目光才離開了這隻海鴿,表情沒些疑惑。
海鴿頭下快快顯現出幾個小字。
“圍死了麼?”隆正桐問道。
阿彪搖了搖頭:
“龍爺,旦爺的信!”海員將單翠上的書信遞了下來。
“義父手上的術法,日益精準啊,異常動物,還沒能驅使自如。閭山,驅靈科。”
“記得……別圍太死了,留一個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