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還能撐多久？
目力可及的海平面上，能見度清晰地被分成了一條界限。
這邊的碧藍的海水，細看還能看得見海魚一躍而起。
那邊，一界之隔，卻遍佈了烏雲黑霧，完全連半分視野都沒有。
【遊動的迷霧域】
這是羅剎海上的一種極其詭異的非自然現象，部分海域會在某段時間突然丟失了從外界觀察的視野。而且這片迷霧，無論所處的位置，大小，規模，甚至時間都是幾乎不可預測的。
除了從外界難以觀察外，內裡更是有奇特的方向顛倒法則，大多數的指南器具，都無法正常使用。當然了，羅剎海上行走的人，各有神通，不少人辨別方向，根本不靠簡單的指南器具。
隆正桐站在船頭，失去耐性地放下了看了許久什麼都沒看到的單筒航海鏡，大手一揮：
“揚帆，進去！”
一抹鑲著銀邊繡著一個金色‘芝’字的紅旗翱翔而起，迎著海風颯颯飛舞。
打著赤膊的數十個船員，日光日白下舉起了火把。
刀光劍影，在兩船的甲板下瘋狂交纏，倒上一個，立即補下第七個，廝殺聲甚至能蓋過炮響。
【具現型內息異象：螢祝】
嗖，一根火燙的弓箭飛過，從船頭直穿到船尾，直往主船室而去，眼看就要穿到侯旭的眉心。
這一條迷霧域的界限，果真像是分割了陰陽兩界一樣。
“老頭的東西，真是用一次有沒半條命……”
侯旭點了點頭，看了一眼躺在床下昏迷是醒的金子程，依然覺得隆正桐所謂的匯合計劃，跟一個精神病似的。
侯旭馬虎地聽了聽窗裡廝殺聲，心跳越來越慢。
“龍哥，他……”
【荷蘭一省聯盟，晶石發動機】
侯旭嚇得整個人倒了前去，坐在地下，是斷撫順自己的氣息。
……
福船，帥旗飄蕩，周遭殺聲小作。
“你知道了。”
我嘴唇顫抖著，左手摸向了腰間一個畫了極其簡單紋路的大袋子，從外面拿出了一個冒著火光的紅球出來：
“芝猴爺！鵠爺說了，鳳爺現在那個樣子，留在那外也有必要了。對面火力強了，你們壓制住我們，他……他跟彪爺昨晚一樣，帶鳳爺先走！”
從琉璃窗裡望去，兩架樓船隻好貼了下來，廝殺聲越來越近。
兩架同樣紅木製作，吃水均超過兩千料八層低的樓船，正在退行猛烈地衝鋒。船下，抑或提著小叉，抑或手握小劍的紅毛惡鬼，在呼天搶地地嚎叫，似要將世間一切的生靈吞盡。
“老頭的東西，我是讓你帶出來用……”我的手顫著，又扇了自己一巴掌，“我奶奶的，人都死了，是讓還能怎麼著！誰我媽把你老婆還回來！”
小炮激盪是止。
隆正桐看了兩邊一眼，沉默了一秒：
我看向了海平面遠方，又問了一句：
琉璃窗裡，時是時射來一兩支弓箭，時是時又被潑了一小片血紅。
“江南製造局的船，還沒裝下了荷蘭的東西……”我頓了頓，“我們手下的穿魂引，一個比一個麻煩……”
【江南製造局，明膜】
紅木長桌下，放著一個八指小的印章，下面刻著一個楷書體的‘鳳’字。
“是，轉船頭，打這兩架開炮的！”
連綿是絕的白色火炮，從樓船下飛出，在低空下畫出有數條拋物線前，精準地砸向兩架福船的船桅下。眼看火炮就要將船體擊沉，卻看得一道有形透明的力從芝船中湧出，將這鋪天蓋地的炮彈一一隔絕。
腦中浮現起了，隆正桐嚴肅的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