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的死去,而變得血流成河。槍手會,不能因為我的死去,而蠢蠢欲動。”
桑尼搖了搖頭,說道:
“父親,蠢蠢欲動的,難道不是堂本大吾,太子基,洪老鬼?邁克他,只是……”
“不。”克里昂搖了搖頭,說道:“你猜錯了。這幫人裡面,最不安分的,是我這個大兒子。”
“為什麼?”
“他對近江的覬覦,無論是心態上,還是行動上,都遠超堂本大吾對我們第六大道的興趣。”克里昂頓了頓,說道:“這都算了,更恐怖的是,他……他在查【龍頭棍】的事!”
“啊……”桑尼臉露驚色,說不出話來。
“那是龍頭棍啊,要是牽動到這種東西的話,連財閥那幫人,都不會袖手旁觀的。”克里昂說道。
桑尼點了點頭:“對……對……”
“所謂的動亂,都是雙方的,一隻手掌,再有力也拍不起。槍手會只要自己安分,近江聯盟再多借口也惹不起什麼風浪,最嚴重也只是死幾個人罷了,那種上九龍史冊的大規模互毆,不會發生。”克里昂說道。
“我……”
“邁克死去,你拿著我的遺令,槍手會就是你的。”克里昂說道,“我相信你,你會保護好我的家人,你會不讓局面變得不可收拾。”
“父親……”桑尼抬起頭來,眼中全是淚光。
“你,幫不幫我?”克里昂問道。
“我……”
“幫不幫我!”克里昂那雙早已無神的眼睛,此刻又充滿了年輕時那股懾人的氣勢。
“我可以做什麼?”桑尼答得聲不大。
“很好,很好。”克里昂躺了下去,整個人放鬆了不少,“你知道你可以幫我做什麼的……”
桑尼低下頭。
克里昂說道:“他之所以不喜歡你,是因為你的覺知異象,好像是貓之於老鼠,水之於火,猜拳布之於猜拳錘一樣,專門性地剋制他。就算高你幾個段位都好,他對你都是毫無辦法的。”
桑尼沒有說話,不置可否。
“一切,我都已經準備好了,除了那些現在必須要在大荒的槍手會頂級戰力之外,其他能留在九龍的高手,現在都在外面了。”克里昂緩緩說道,“拿出九龍城,可能還算不上有牌面,但是殺一個邁克,足夠了。”
在天花板上的隆正桐微微一動,心想:
怪不得,外面的氣息那麼古怪,如果不是有條奇怪的地下通道,真的神仙都進不來……
“我……”桑尼語氣還是十分猶豫。
克里昂看了桑尼一眼,說道:
“你以往做事果斷,不是猶豫的人。要再進一步,心還要狠一些。”
桑尼有些木訥,想了一會兒之後,用力地點了點頭。
……
時間過得好慢,明明只過了二十五分鐘,這療養房裡的人彷彿過了一輩子一樣。
從桑尼點下頭開始,克里昂就沒有再說話,他一直閉著眼睛。
但從那時急時緩的呼吸聽得出,他的心不定,他沒有睡著。
嗞一聲。
門被緩緩趟開。
走進來的褐發男子,濃眉大眼,輪廓極深。
天花板上的隆正桐眉頭一皺,感覺到一種很不尋常的氛圍。他想了想,點開了掛在自己脖子上的行動式針孔錄影機。
“父親,恢復得怎麼樣?”邁克說道。
桑尼看得邁克走了進來,很自然地站到一邊。
克里昂的眼睛沒有張開,口中喃喃道:
“我不死,你寢食難安,是吧?”
邁克冷笑了一聲坐到了病床隔壁,說道:
“我想你死,想了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