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人坐在甲板上,看著木桌上搖晃的燭火。
“是李鼎夷,丹寧……還是齊家那個瘋子?”清風打破了沉默。
“抑或,都不是……”林應抬頭看向天空。
“啊?”
清風朗月,兩人同時震驚,木木地看著林應。
“你們不記得了麼?林輕都被放進來了,是林輕,那個女人!”林應回過頭來,“如果外面不是已經驚慌失措,手足無措的話,何至於把她送進來了?”
兩人不說話,默然。
“進來之前,永年叔跟我說過,這外面的警衛有多麼多麼的好,多麼多麼的密不透風,甚至還專門在外面設伏去抓人。”林應頓了頓,“那時候我就已經覺得不妥了,越是這樣,事實上,吸引的注意力就越多,不可能能真正做到萬無一失……”
“應少你是說……”清風頓了頓,“是企業以外的人?”
林應搖了搖頭:
“我不知道,丹寧,李鼎夷和寧永孝一樣,都不乾淨。”他頓了頓,“我只是提出這麼一種可能性而已。”
“真的有人能在那種封鎖,這種級別的事件中插手進來麼……”清風嘴唇顫抖,問道:“之後呢?我們能做什麼?我去海芝幫,揪他出來?”
沉默,三人都陷入了沉思。
“說實話,不能做什麼。”朗月說道,“我就從這一件事中就可以看出來了,這人對這裡的一切,對著須臾域羅剎海規則運用之通透,對你我情報的掌握之深,都是專業到極致的地步。他如此顯著地在我們兩人面前暴露行蹤,是吃定了我們沒有任何一點反制的手段。甚至……”
朗月沒有說話,臉色變得更加陰沉古怪。
“甚至什麼?”清風追問道。
林應看了朗月一眼,介面:
“甚至……甚至他有絕對的自信,我們帶不走關於他的,一切記憶。”
清風一愣。
“要不,就讓我們用離魂玉逃出去,要不………”林應說道,“就讓我們死在這裡。”
朗月眉頭略皺,點了點頭:
“半個月不到的時間,寧永仁,樸恩永,查爾斯,柏林,相繼退出……若真是一切都與這個所謂在暗處的人有關,那他確實有這個自信,可以讓莪們空手而歸。”
三人互相對視。
林應倒了三杯茶水,讓眾人都定了定神,才緩緩開口道:
“兩位,永年叔讓你們進來輔助我,自然是看重兩位的經驗的。之後該怎麼樣行動,我都聽你們的。”他頓了頓,“我只有一個條件。”
他坐前了半分,坐直了腰桿:
“別說什麼情況過於危險,現在就得用離魂玉走人。”他頓了頓,“在這個前提下,兩位的意見,我保證,百分之百採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