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印依然火熱進行中。
這第二場的所有對決,顯然都比第一場焦灼。
“好……真的好。”林永年感慨道:“葉文正這個老鬼……真的越老越妖,教出來的人,真的是一個比一個精彩。”
齊明遠環視了一週,問道:“林老闆,又看上了哪個?”
林永年笑了笑,說道:“齊老弟啊,你知不知道,外面的人請我掌眼,要花多少代價?多少精力?”
“永年叔,反正賭品都上賭局了,若你真有信心,掌兩眼,又不掉肉。”齊明遠說道。
“你這是激將麼?對我這個半隻腳踏入棺材的老骨頭,激將?”林永年喝了一口茶。
“哪敢哪敢,我只是……”
“無妨,你這激將我受了。”他放下茶杯,指了指不遠處的位置:“十二號臺,九號,真真正正的驚喜。”
“十二號臺,九號,張……張魚?”齊明遠看了兩眼。
兩人正談得歡樂。
突然間,兩個神色匆匆的年輕人,一左一右,從高臺的兩邊快步地登了上來。一個往林永年身邊走,一個往齊明遠身邊走。
他們分別低頭,在二位老闆耳邊喃喃說了幾句話。
林永年臉色突的一變,然後又立即恢復如常,拿起了茶杯,問道:
“怎麼了?有什麼急事麼?”
齊明遠的目光也沒離開過會場,神色非常自若。
他冷笑一聲,說道:
“林老闆……永年叔,跟我也玩這種無聊的把戲?你真是當我們齊氏的情報組織是吃乾飯的麼?”
兩人互相沉默,眼睛雖然依然看著幾道擂臺,眼神卻都已經渙散了開去。
良久,林永年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酥餅的米屑,說道:
“走吧,今日看得差不多了。我們都別裝了,現在哪裡還坐得住。”
齊明遠的臉色,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變得鐵青,高隆的鼻樑兩端,露出令人發寒的殺意。
啪!
他用力拍了一下茶桌。
周圍的人都望了過來,卻又立馬把目光移了開去。沒有幾個人夠膽直視齊石集團的運營總監。
“媽的,太子基那個撲街,想搞什麼!”
林,齊兩人,直直走出葉氏武館,招呼都沒有打,就登上各自的飛行器,揚長而去。
……
地上躺著的楊艮,胸口一跳一跳,發藍的弧光鋼在心房處依然閃得亮眼。
“廢物,真的是廢物!”徐尚雲此刻的內心已經波濤洶湧,翻山倒海,牙關都已經咬出血了,“你們怎麼都不去死!”
站在臺上的隆正桐臉色淡然,靜靜地看著地上的楊艮,回憶起往事。
上一輩子參加葉家的奪印之前,他是選擇了安裝一塊弧光鋼晶片的。雖然他從小對古武的理解遠比同齡人深,但僅僅一塊的弧光鋼晶片,是不足以支撐他成為賽前的大熱選手。
而事實也是如此,當年的那一役,兩人苦苦交纏了近大半小時,不分勝負。仔細想來,整個過程,隆正桐是完全處於下風的。
正當他以為自己要輸了之際,楊艮也是像現在那樣,倒下了……
突破人體極限,年齡極限,內息極限的器官改裝,本來就是風險極大的事情。即使是對天縱奇才來說,也是一樣的。更何況,是徐尚雲指引下不顧後果,不計成本的突然升級。
楊艮是眾弟子之中,對弧光鋼的控制最有天賦的人,但卻敗在了自己最擅長的事上。
隆正桐這次,只是稍微用一些古法的腳步,引導了一下楊艮體內的氣息,那些潛在的風險,就提早爆發了。
“十六號臺……”
“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