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
…
武館內熱氣騰騰,眾多弟子汗流浹背地練習著各種招式。刀光劍影交織,鐵拳銅腿激盪著空氣。呼喝聲、擊打聲此起彼伏,展現著一幅繁忙而充滿活力的武學場景。
葉氏武館。
“喂,金子,我怎麼不記得我們武館人丁這麼旺?”隆正桐邊走邊問道。
“你奶奶的你別跟我說話,我不認識你。”金子氣沖沖地答道,還邊答走得越快,腳步中都是不情願跟隆正桐並肩而行的怨恨。
隆正桐也不說話,就那麼跟著。
走過了一段路,金子自己先憋不住了:
“我們費了多少功夫,才夠買那麼一小塊弧光鋼,你倒好,反手就弄碎了。媽的,真不知道你是怎麼弄碎,什麼手段。”他說著說著扯開了話題,又兜了回去:“沒有這東西,非讓咱那師傅,肥佬葉踢出館不可,到時你咋辦,回去上學是麼?你是那塊料嗎,你自己說,你是那塊料麼?還有,那……”
他喋喋不休說了一大堆。
隆正桐眉頭一皺,喃喃道:“師傅那清蒸排骨一樣的身子,肥佬?”
“你……”金子震怒地看著他:“你聽話是不是不聽重點?”
隆正桐隱約間覺得有點違和,又說不出哪裡不對。
“你是不是想多了?師傅不是一直不讓我們去改造身體麼……”
金子楞了兩秒,摸了摸隆正桐的額頭,問道:
“你是不是燒傻了?那肥佬葉一向都比九龍城所有武館坐館熱衷於身體賽博改造,你哪裡得來這種奇怪的想法?”
隆正桐雙瞳一縮,一陣寒意從脊椎衝上來:
“我們師傅叫什麼名字?”
“你不是真的燒壞了腦子了吧。”金子的表情從憤怒慢慢變得有點害怕:“葉文正啊。”
“誰是葉文正?葉準凡呢?”隆正桐抓住金子的肩膀。
“誰……誰他麼是葉準凡啊?”
……
隆正桐雙手放在膝上,蹲坐在葉家武館側堂的臺階上。
他仔細地打量著武館中的每一個人。
那些有恩有怨,有喜有仇的熟悉老面孔,全部都在。但武功上與他記憶中的這時候有些許水平上的波動,他沒法只從觀察確定是自己記錯了,還是真的不同。
也有些新面孔,準確的來說,新面孔不少。這個葉氏武館,明顯比他記憶中生意要好得多。他記得那幾年,師傅是年年為招新生頭大的。這裡,顯然不存在這種情況。
真正不同的,是那個時而作壁上觀,時而走出來指指點點的胖老頭,葉文正。
這個隆正桐並不認識的人,是現在葉家拳館的坐館,也是唯一可以被稱作師傅的人。
至於葉準凡,他經過一輪調查後確認,沒有這個人,沒有一丁點痕跡,連相片都沒有。
他正打量著不遠處的肥佬葉,兩人卻無意中對上眼了。
肥佬葉從遠處掃視了隆正桐一眼,雙手疊在背後,緩緩向隆正桐走過來。
隆正桐有意識地站了起來,師傅兩個字卻沒有吐出口,靜靜地站著。
“你,還沒安裝好弧光鋼初始片?”葉文正問道。
“沒有。”隆正桐答道。
“什麼時候裝?”
“我不裝。”
葉文正眉頭皺了皺,兩條橫肉在額上一縮:“哦,我懂了。也對,回去專注上學,出路也不會太差。”
他沒有多說一個字,把身轉了過去,走了三步,停了下來,問道:
“哦,對了,參加葉家武館的‘奪印’名額,我也幫你取消了吧,反正‘詠春內息’,你也學不了。”
隆正桐微微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