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恩,怎麼了?”
隆正桐謹慎地站起,氣息已經沉到丹田,雙腳已調整至一觸即發的位置。
金知恩沒有回應,下垂的右手中的刀鋒微微抖了一下。
“是我,阿桐。”隆正桐輕聲說道。
刀又抖了一下,金知恩的呼吸好像重。
“你放鬆些,是我。”隆正桐輕踏出一步,身子成沉虎式守勢:“把刀給我。”
嗖一下,刀尖從眼皮前劃過,隆正桐後仰一傾,幾乎是同一時刻又是一道殺氣從下而上,拉出一道刀鋒。
隆正桐退到了三步之外,回過頭來,臉上竟被劃出了一條刀痕!
他把目光投到金知恩的左手:
難道……難道是墨爾本的翡翠裡的殘餘神息,啟用了……
那把水果刀追身而來,在這狹隘的空間中,掃出一圈一圈的光芒,若是尋常武人,此刻早已全身經脈盡被挑斷。
隆正桐眉頭一皺:不行,這樣下去,會傷到知恩的。
他先後撤三步,藉著牆壁的勁道,後腳一蹬,迎著那刀圈的中心而去。
一道龍抓手帶著勁風,從一個刁鑽的角度切了進去,與此同時右腳為軸,左腳為弓,猛地踢向金知恩持刀的右手。
菜刀脫手而出,嗖一聲直直沒入牆壁。
隆正桐右手一扣,將金知恩手中的墨爾本的翡翠奪了過來,左手順勢輕輕一掌,拍到金知恩的腹部上。
金知恩只感到腹中一暖,整個人癱軟著坐了下來,眼中的黑氣逐漸散去。
隆正桐將那塊石頭鎖進了保險櫃,心想道:
是我的失誤,低估了神息殘留的可怕。對於九龍內息來說,這石頭已經算被抽乾了,但對於其他人來說,或者這石頭是算充盈的……
“阿桐哥……”金知恩捂著額頭:“發生什麼了?我眼鏡呢……?”
隆正桐撿起丟在地上的黑框眼鏡,遞了過去。
金知恩戴上眼鏡,揉著眼睛,艱難地站起來道:“好累啊,怎麼了?”
隆正桐收起菜刀的同時說道:“你可能低血糖了,來,吃顆糖。”他摘了一顆糖丟過去。
“低血糖?”金知恩驚道:“我哪有這種病?”
“之後好好去做個全身檢查。”
他扶起金知恩到沙發上坐著,然後隨意地吃了幾口早飯,同時收起揹包,說道:
“還有,以後買菜刀,不要買那種木柄的,不耐用。”
“哦,知道了,那是金子哥買的……”金知恩躺在沙發上,臉色已經發白,逐漸就陷入了睡眠。
隆正桐蹲下,將氣息緩緩地從金知恩的手腕導到她體內。
“這東西放到別人身上,那可是夢寐以求的……”他嘆了一口氣:“算了,還是壓一陣子吧。”
……
隆正桐掃著平板電腦,走在人來人往的路上。
他知道,在當前這個時間點,可以做的事不多,他大致都去觸及了,如果一切順利,自己的進度將比當初快上不少。
他的目光突然一亮,咦了一聲。
“大聖預告:重演巴士消失術!”
……
窄巷,旁邊是偷接的自來水管和光纖電纜。
“你們練詠春的這幫人,近來好像有點囂張啊。”
講話的少年人咬著一根牙籤,帶著三個人將一個瘦弱的平頭小子堵在巷口。
平頭小子摸了摸自己的光頭,問道:
“我……我們做什麼了?”
這是一個很無聊的問題,換了是葉氏武館的其他人,絕對是問不出來。
正規武館出身的弟子,往日在武館裡都會受到相當高程度的保護。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