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大串近十米長的炮仗燒完後,整個武館會場瀰漫著硫磺硝煙味。
穿過煙霧,葉文正走上大臺:
“感謝九龍各界,今日蒞臨葉氏武館,參與我們最重要的事,奪印。”他先拱了拱手,然後鞠了一躬。
這一句話中氣十足,沒有用擴聲器,就一下子將全場的目光抓住了。隆正桐覺得,這肥佬葉的神態之淡定自若,遠不是當初自己那個上臺講句話都口吃的師傅可以比的。
“奪印,從來都不是屬於葉家的,更加不是屬於我葉文正個人的。奪印,是屬於過去,現在,甚至未來要投入葉氏門下,所有弟子的。”葉文正繼續說道。
“葉師傅,只要是葉氏武館的弟子,就都可以參加嗎?”
“沒錯,葉家祖師爺有交代,武為天下公,不應拘泥於家族,出身。因此,只要投入葉氏武館成為弟子,只要透過當期坐館在品行武德上的考核,無論你什麼出身,姓葉與否,都有資格參加奪印。最終的勝利者,即是葉氏武館的,下一代傳人!”葉文正接著說道。
“品行武德考核的標準是什麼?”
葉文正笑了笑,說道:“這位朋友問得很好,品行武德的標準,是武館坐館,也就是葉某人我定的,我說不清楚。”
在場人面面相覷,一片譁然。
“但是!”葉文正話鋒一轉,“我認為,品行武德這些東西,是可以言傳身教的,現在在葉氏武館的弟子,至少也在我門下學了五年以上了。五年以來,我盡心盡力,以身作則,恪守武德,而各個弟子,都沒有令我失望。所以,今日,我沒有駁回任何一個想參加奪印的弟子的申請。”
臺下又是一陣驚奇。
“葉家雖然有這個規矩,但我據所知,可考究的歷史中,奪印的勝利者不是姓葉的,往上九代都數不出一個來啊。”又有一聲質疑聲。
葉文正眉頭一皺,問道:“朋友,規矩便是規矩,葉家的人贏了,也是規矩中贏的,難不成,你是想說,我們葉家藏私不公?”
這一句話說得正氣凌然,根本無人可以辯駁。因為臺下每一個葉家的弟子都知道,只要拜入葉氏武館,除了唯一嫡傳的詠春內息外,葉文正對每一個人,都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再也沒有任何質疑聲。
葉文正站正身子,正色道:
“今界奪印參加人數,共三十二人,初賽分十六擂。由於場地有限,今日初賽,分上下兩場,各八擂,排序抽籤決定。”
“我現在正式宣佈,奪印正式開始!”
……
“什麼籤?”金子程問道。
“下場,等下再上。”隆正桐說道。
張魚洗好了澡,整個人一股沐浴露的味道:
“我也是第二場!”他顯然十分興奮,“要開始了!好精彩!究竟是去看徐師兄呢,還是去看天賜師兄呢,還是,還是去看葉師妹呢?好難決定!”
金子程拍了一下張魚的頭,說道:“你不要太激動了,等下你要打的。”
……
齊總監坐到了上座,與林永年並肩而坐,十六個場盡收眼底。其中,最種子的兩個選手,葉天賜,徐尚雲,一左一右佔了兩個主場。
齊總監說道:“經過十一那麼一指,我覺得確實,這個姓徐的小子,有冠軍相。”
林永年搖了搖頭:“我還是看好老葉的侄子。”
“要不,我們賭一場?”
“賭什麼?”林永年冷笑了一聲。
“就賭,誰,可以招了葉氏武館的這一批人,怎麼樣?”
齊總監這話說得很淡定,眼睛都沒離開場地。
林永年看了一眼齊明遠,笑道:
“明遠啊,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