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去吧。”
……
方擎的背影走遠了。
金子程的表情一直鐵青，他又問道：
“真的不關你事麼？那是克里昂啊，弗里曼集團那幫人都來查了。”
“派的是安妮弗里曼這個花瓶出來主持大局，說明就是做做樣子的，沒有人會真的去查。”隆正桐答道。
金子程表情大驚，問道：
“那你的意思就是，關你事了？你幹掉了堂克里昂？目的在哪裡？”
隆正桐搖了搖頭，說道：
“那老頭不是我殺的。”隆正桐頓了頓，“但事情到現在這個地步，也不好說完全不關我事。”
“你……什麼意思？”
隆正桐看了金子程一眼，想了想，就開始將昨天晚上發生的所有事，由頭到尾跟金子程複述了一遍。
從如何闖入雲山莊園，碰到一個同行人，到目睹了年度最佳黑幫倫理大戲，甚至到後來與堂克里昂神識共通的交易，都簡單地跟金子程說了一遍。
昨晚隆正桐的經歷，其實是相當匪夷所思的。
整個過程中，有一大堆金子程沒法直觀理解的事。
比如說，那個同行人是什麼人？什麼是神識共通？為什麼人死了還能跟隆正桐做交易？這些都是解釋起來相當麻煩的事。
但金子程就那麼靜靜地聽著，表情從震驚，疑惑，再到嚴峻，一次也沒有打斷。
一辦起正事來，金子程就從不會亂說廢話，所有無關重要，細枝末節的事情，他絕不會糾結。
等得隆正桐說了近十分鐘，口乾了停下，開始喝水的時候，金子程才緩緩地問出了第一個問題：
“你說的那個什麼【克里昂家族的六顆子彈】，是為了……”
隆正桐點了點頭，直接說道：
“對，就是幫你搞的，這東西很適合你。”
金子程看著隆正桐，微微地嘆了一口氣，他也懶得說什麼不要搞這麼危險之類的廢話了。
他直接問道：
“你要殺堂本大吾？還是說，要殺邁克克里昂？”
隆正桐喝了口水，說道：
“按交易來說，要堂本大吾，死在我面前，才可以算成功。”
“那就是堂本大吾了。”金子程死死地盯著隆正桐，說道：“我不同意，你別給我搞什麼子彈。”
隆正桐沉默。
金子程繼續說道：“我感覺得出來了，這一兩個月，不只是你，連我，都發生了近五年都未有過的變化。”他頓了頓，“其他事我不知道，但有一件事沒有變，就是這些地下幫會，大財團的人，踩死我們，依然像是踩死一隻螞蟻一樣。”
隆正桐看著金子程的神情，嚴肅萬分。
他仔細想了想之後，問道：
“你既然這麼想，那你為什麼還要賣槍？”
金子程一愣：“我……”
他說不出話來。確實，在謹慎還是冒進這點上，金子程是矛盾的。
“我知道的，萬事開頭難，但你不能躲。”隆正桐說道，“終有一日，你或者……要獨自面對這些東西的。”
金子程眉頭一皺，非常不解地問道：“什麼？”
“沒事。”隆正桐搖了搖頭，說道：“而且，你高估這件事的危險性了，交易的規則是【堂本大吾死在我面前，東西就是我的】。”
“啊？”
“他不用我殺的。現在的我，也未必辦得到。”
“啊？”
隆正桐將整杯冰水乾了下去，說道：
“我只需要一個時機，東西就白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