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怪物抓著一隻腳拖拽著來到隧道口的那個人幾乎失去了意識,他的身上是一件和謝爾頓類似的制服,只不過他肩膀上的是南宿七陸軍標誌,而非特衛局標誌。
怪物雖然沒有面部器官,但是它卻像是感覺到了什麼一樣,伸長了脖子四下張望。
這時候,被它拖拽的那個士兵意識逐漸清醒了一些,但是還不等那人作出反應,怪物就回頭猛地抓住了他的咽喉將其硬生生地提了起來。
士兵滿臉脹得通紅,和怪物面對面,眼神之中充滿了驚恐。
那怪物的面部霍然從中裂開,分成了四個部分像花瓣一樣綻放開露出了內部的尖利牙齒和一根肉藤結構的、舌頭一般的器官。
那根外部同樣長著倒刺的肉藤舌頭猛地刺入了士兵的口腔,士兵雙目登時瞪得渾圓,瞳孔劇烈擴張,隨後眼神渙散了起來。
從他的咽喉處都能夠看見,怪物肉藤舌頭蠕動時撐起面板的顫動。
一開始士兵的手腳還能稍微作出象徵性的掙扎動作,但是伴隨著肉藤在他體內器官之中生根發芽,很快就歸於了平靜。
怪物的面部重新合攏,口中的肉藤自行斷開,將一部分留在了士兵的身體之中。隨後,它就將這個士兵隨手丟下了洞窟懸崖,使其落在了由洞窟肉藤構成的大網之中很快就被淹沒不見。
這邊的動靜引起了謝爾頓的注意,他小心地繞開了實驗室玻璃窗的方向,重新回到了這個自己掉下來的位置,立刻就發現了正在被肉藤纏繞絞住計程車兵。
幾乎沒有什麼遲疑,謝爾頓抄起匕首就衝了過去,想要將這個剛剛掉下來的同類解救出來,也許還能夠活命。
但當謝爾頓撥開幾層肉藤看見了這名士兵口中的半截肉藤之後,心中也頓時涼了半截。
感受到光亮,那名士兵渙散的眼神竟然是又凝聚了一些。
似乎是察覺到肩膀上的直射光線讓他有些不適,謝爾頓馬上調整了一下,讓光線朝著側向,只用散射的餘光來照明。
“嗬……嗬……嗬……”
士兵意識醒轉過來,他似乎是想要說些什麼,但口中的肉藤壓迫住了他的舌頭和聲帶,讓他只能夠發出一些“嗬嗬”之聲。
很快,謝爾頓就把這人體表纏繞著的肉藤全部都剝離斬斷了下來。恢復了自由計程車兵似乎也有了一些力氣,他掙扎著從地上站了起來,雖然說有些晃晃悠悠,但是終歸是站了起來。
看到他站起來,謝爾頓又是欣喜又是擔憂,欣喜的是這個人看起來似乎還有些精神,而擔憂的則是他體內已經紮根的肉藤,這些肉藤只需要稍許蠕動,就能夠將士兵的五臟六腑給徹底攪碎。
還不等謝爾頓說些什麼,士兵突然捂住了自己的胸口開始劇烈地咳嗽了起來。在他的肺部,肉藤上生長出來的細小肉芽已經在一絲一絲地穿透他的肺泡。但是士兵非但沒有感覺到疼痛,反而是體內奇癢無比。
咳嗽了一陣之後,士兵並沒有緩解肺部的瘙癢,恍惚之中他又用力地扯開了自己的制服,然後用雙手死命地撓著自己的胸口。
可惜隔靴搔癢沒有半點用處,士兵的胸口被撓得鮮血直流,依然止不住這似乎是發自於靈魂深處的瘙癢。
“快停下,沒用的,肉藤已經長到你的體內了!”謝爾頓不忍心繼續看下去,他連忙出聲想要阻止士兵。
但是讓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他這麼一句反而是提醒了士兵。
只見士兵怔了怔,隨即像是入魔發狂一般,伸手在口中扣住了那半截肉藤,然後竭力向外一扯!
謝爾頓瞪大了眼睛,伸手想要阻止,然而還不等他抓住士兵,漫天的熱血和器官碎片就灑了他一臉。
他呆愣愣地保持著伸出手去的姿勢,眼睜睜看著那名士兵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