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睛。
人在這邊,就是她的責任,柳玉珠認命地走過去,替他脫了靴子,放下被子蓋好。
藥沒煎好,暫且也沒什麼要做的了,柳玉珠想去外間等著。
就在她轉身的時候,一隻發燙的手握住了她的腕子。
柳玉珠回頭。
陸詢仍閉著眼睛,有氣無力地道:“坐下。”
柳玉珠低頭看看,要坐的話,只能坐在床邊上。
“我去拿把椅子。”柳玉珠試著縮手,一掙就成功了。
她想,此時的陸詢,真成了病老虎。
可柳玉珠也不敢欺他病弱就不聽話,走過去搬了把椅子放在床頭,她側對他坐著。
“華老罵我了。”
床上響起他虛弱的聲音,有那麼一點點委屈,柳玉珠又驚又笑:“他老人家睡這麼早嗎?”
陸詢道:“他罵我耽誤太久,今晚才去看病。”
柳玉珠心想,那是你活該,換成她病成這樣,不但華老神醫要罵她拖拉,母親與大姐也要兇她一頓。
“等會兒你餵我喝藥。”
“嗯。”
“今晚你替我守床。”
“……嗯。”
“你也喝點藥,提前預防著,免得過了病氣給你。”
“多謝大人關心。”
柳玉珠沒忍住,夾雜了些許諷刺。
陸詢睜開眼睛,見她果然繃著臉,就笑了笑,跟著又狂咳起來。
柳玉珠嚇得跑去將外間的門關上了,怕他的咳聲傳到西邊的隔壁,陸詢顯然也顧忌著這點,用帕子捂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