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你,她真的配得上你。你別嫌棄她帶個孩子,你不能嫌棄她帶著孩子……”
縱然馮俊成早有定論,但也不妨礙他就著趙琪往下說,“為何?”
“噯唷…怎麼還為何?你猜,你猜猜看!”
趙琪也急啊,他說得還不明白嗎?自己要是茹茹的親爹,哪說得出這些話啊!
門外青娥端著洗乾淨的衣服回來,正好聽見這一段,一把將東西擲在地上,疾步進屋,死瞪著趙琪。
趙琪眼睛眨得飛快,躲閃起她目光,“我沒說!我沒說啊!”
青娥急匆匆將馮俊成往門外推,她本就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只想及時行樂得過且過,還要被趙琪趕鴨子上架,連忙將馮俊成給轟了出去。
馮俊成被她推著走,也不打算強留下,眼看門關得只剩條縫,他心裡沉甸甸的,勾扯唇角,對青娥道:“他身子骨沒好利索,你別動手啊。”
青娥更惱,將門關緊了,抄起牆邊掃帚,作勢將趙琪痛打,他除了左右轉身,也沒法閃躲,好在青娥的惱是羞惱,只拿掃帚柄“砰砰”打在床沿。
“你說什麼了?你和他說什麼了?”
“什麼也沒說!好青娥,好妹妹,饒了我吧,我真的什麼也沒說啊!”
幾棍子下去,敲出兩聲孟夏驚雷,轟隆隆振聾發聵。
應天府裡暴雨如注,柳若嵋在徐同府上哭了個昏天黑地,她舅母憐惜她,陪著她,卻也不曉得她為何跑到應天府來。
等人哭完,見柳若嵋趁天色沒黑要出門,這才看出自己這外甥女不是來應天府找舅舅為自己做主的,而是來找馮家二小姐馮知玉的。
柳若嵋思前想後還是割捨不下,也不甘心,她要到錢塘馮府去尋馮俊成,又不敢一個人去,便想拉上馮知玉成行。
說起馮知玉, 月蘭前陣子生產,早產得了個男嬰,被馮知玉親自接進府裡, 好吃好喝的照顧著。黃家上下對她刮目相看, 連鄭夫人都給驚著了, 還代她教訓起黃瑞祥。
“知玉總算懂事了,估摸也是對你心懷愧疚, 前段日子還想著和你重修舊好, 一個屋裡睡覺。我看孩子也有了,你就睡回主屋裡去,別再到外頭拈花惹草的, 你爹為著你這事, 沒少在外頭被人臊, 你可收斂著些!”
黃瑞祥哪敢大聲說話, 當然是左耳進右耳出, 暫時應下。
月蘭生產前後,黃瑞祥就沒怎麼管過她, 江之衡招招手他就屁顛顛跟著出去吃酒, 他可太愛和江之衡為伍了。
江之衡是真有本事,連先頭那群芳館的花魁香雪都能想見就見。如今他們是香雪的常客, 黃瑞祥哪還顧得上為自己懷胎十月的月蘭。生了就過去看一眼,抱在懷裡晃一晃,還不如馮知玉的喜悅真切。月蘭生完孩子體虛,又畏懼馮知玉, 畏畏縮縮的, 看在鄭夫人眼裡反倒生厭。
這日馮知玉正要到月蘭屋裡去瞧新生兒,就得知柳若嵋登門造訪, 她心道奇了,自從柳若嵋喪了母親,就鮮少外出走動,可有幾年沒在應天府見過她了。
“快,請她到花廳去,我去看一眼隆哥兒馬上就到。”
鄭夫人恰好在屋裡瞧孫兒,將馮知玉的話給聽去,眼梢瞧見月蘭不大情願的模樣,起身將隆哥兒抱起,去迎馮知玉。
“知玉啊,快進來,我怎麼聽見你們說柳家小姐來了?那你快來看一眼隆哥兒,抱一抱他,只有你抱他他才聽話,剛才我和月蘭兩個怎麼哄都哄不好。”
“那我快些將隆哥兒哄好,就去見若嵋妹妹。”馮知玉連忙接過襁褓,將隆哥兒圈在臂彎裡晃呀晃,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