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盼兒玉頰燻紅,眉眼顫動,流盼顧飛的雙眸透露出婉轉的風流,又好似蘊著忐忑之色,顫聲道:“十六叔,您這是作甚,快鬆手。”
雖做好心裡準備,然而事到臨頭,心中又忐忑不已,隱隱有些打退堂鼓。
水溶扣住麗人的皓碗並未鬆手,心神皆然在麗人身上,見其長長的眼睫顫動,身姿如揚風擺柳的怯弱,憐惜之情頓生,想著將麗人攬住懷中,好生安撫。
只是這一聲“十六叔”讓水溶稍稍回覆些心神。
這可是侄兒媳婦,怎可亂來。
有心鬆手,然而此刻兩人靠的很近,水溶可以清晰的看見麗人的花容月貌,那絢麗如霞的臉頰鮮豔動人,潔白的秀頸也緋紅起來,甚至於其上透著幾許晶瑩的汗珠,沿著柔嫩的肌膚,緩緩流淌至深深溝壑.....
見此情形,水溶只覺火氣“騰”的生出來,心跳砰砰加速,漆黑的瞳孔漸顯血色,呼吸也不由的加快起來。
什麼狗屁侄兒媳婦,又不是第一回。
此刻的張盼兒眸光看向近在眼前的少年,清秀的面容扣人心絃,鼻翼間縈繞著檀香以及少年身上的香薰,不由的令其婉麗的臉頰彤彤似火,桃腮生暈,檀口微微張著,一雙秋水的美眸已見著迷離。
輕輕抽了抽被扣住的皓碗,張盼兒顫聲道:“十六叔,別...”
簡簡單單的四字,頓時讓水溶心中的火焰騰起,手下猛然用力,溫香軟玉入懷,頓覺舒暢無比。
“嗯”,張盼兒落入少年懷中,不由的輕哼一聲,察覺到那一抹異樣,不由的芳心一跳,只覺口乾舌燥,顫聲道:“十六叔,你放開我,我可是你侄兒媳婦。”
水溶聞言,心中悸動更甚,一顆心砰砰的跳個不停,一隻手攔攬著麗人柔軟的腰肢,一隻手輕撫著麗人彤紅似火的臉蛋兒,與他印象中那張婉麗端正的玉容幾近重合,一時之間,雙眸火焰澎湧而出,此刻什麼也顧不上來,將其撲倒在羅漢床上。
屋內其聲嗚嗚然,如怨如慕,如泣如訴.....
......................
不知過了多久,几案上獸爐裡的檀香早已燃盡,屋內沁人的香薰漸漸消散。
水溶整理著自己的衣襟,待穿戴整齊了些,回身望去,只見麗人衣衫凌亂,縮在羅漢床一側低聲抽泣,潔白如雪的肌膚上透著幾道清晰可見的紅印,突顯出先前的瘋狂。
見此情形,水溶心下不禁懊悔,他怎麼就把侄兒媳婦給...罷了,酒後亂性,這話當真是至理名言。
但不得不說,麗人倒讓水溶回想起洞房時的元春,尤其是其如泣如訴的推搡,更讓人興致昂然,其中滋味,當真是...妙不可言。
然而此時不是懊惱的時候,事已至此,不能讓事態擴大,見麗人還在抽泣,水溶只好出聲安撫道:“永王妃,此事是本王的過錯,眼下不是談論此事的時候,若是讓人發覺了,你我都沒好果子吃。”
叔叔與侄兒媳婦的事情這不是第一回,可此侄兒媳婦非彼兒媳婦,眼前的麗人可是永王妃,天子的兒媳婦,若是事情捅了出去,饒是他北靜王府地位超然,那也吃不了兜著走。
雖說此舉有拔那啥的無情,但事關重大,無論如何都不能暴露出去,只好做些渣男做的事情。
張盼兒聞言,嬌軀微微一顫,抬著一張梨花帶雨的臉蛋兒,美眸複雜的看向水溶,帶著莫名的情緒,貝齒緊咬著粉唇,復又垂下螓首,一言不發。
皇家男兒皆是寡情薄倖之人,先有丈夫跪求領帽,甚至是言語相逼,後有叔叔穿上褲子不認人,這就是女兒家的悲哀。
思及此處,淚珠兒不由的滑落,她倒不是怪罪水溶,畢竟此事是永王府故意設計,並非是水溶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