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安堂內,北靜太妃坐在高臺軟塌上,下方的繡墩上,甄畫以及秦可卿在一旁陪同,至於甄家娘子,早已離去。
北靜太妃雙眸湛湛有神的看著甄畫,語氣溫和道:“畫兒,你我兩家本就是親戚,往後就把王府當成自個的家,若是有什麼短缺的,吩咐人去購置便是。”
對於甄畫,北靜太妃心中甚是滿意,言語之間滿是親切,全然當做女兒看待。
甄畫感受到北靜太妃的善意,心中不由的一喜,起身盈盈一禮,清聲道:“王府什麼都不缺,有勞太妃關心。”
北靜太妃聞言笑罵道:“你這孩子,喊什麼太妃,咱們兩家沾親帶故的,怎得還生分來了。”
甄畫心中恍然,低聲應道:“姑母。”
北靜太妃輕輕頜首,這甄畫倒是個聰慧之人,一點既透,是個不錯的兒媳。
心中誇讚一番,北靜太妃的目光看向一旁低眉垂眼的可卿,她對甄畫態度和善,同樣聰慧的可卿應當明白是什麼意思,雖說她心中覺得可卿甚是妥當,但除了稱心以外,並無益處,故而可卿做不得北靜王府的王妃。
沉吟片刻,北靜太妃溫聲道:“可卿,你早入王府,一應規矩都已曉得,畫兒初到王府,有什麼不懂的地方,你多提醒,姊妹間的,和睦相處才好。”
可卿聞言心中一動,她比甄畫早入府不長,怎得還要她提醒?而且說什麼姊妹間的,和睦相處,這是提點她們?
既然北靜太妃開口,可卿由不得拒絕,忙起身應了下來。
這時,甄畫雙眸微轉,移步至秦可卿身前,俏聲道:“以後有的是叨擾秦姐姐的事兒,到時可別嫌棄妹妹。”
“姐姐客氣了,喊我可卿就行了。”
可卿知曉甄畫是為北靜王妃的名頭而來,而且北靜太妃言語之間已然認可,既如此,甄畫十有八九是未來的北靜王妃,當家主母,既如此,怎可受得起姐姐的稱呼。
甄畫抬眸瞧了瞧可卿,心中微動,先前閒聊,從北靜太妃言語之中透露出她是表哥預定的侍妾,原以為只是容貌風流,不曾想還是個知進退的,怪道北靜太妃頗為喜歡。
念及此處,甄畫拉著可卿的玉手,言語“怪罪”道:“姑母不是說了嗎,咱們都是姊妹,有什麼客氣的,以後我喊你可卿,你喊我畫兒,咱們平稱,可好?”
可卿聞言輕輕頷首,應道:“能與姐姐成姊妹,這是我的福氣哩。”
堂上的北靜太妃瞧著姊妹相合,心中滿意,兩人都是聰慧之人,一點既透,且兩人面相上就是會生養的,自家兒子倒是有福氣。
“王爺來了。”正融洽之時,廊外傳來婆子的聲音。
甄畫眼眸一亮,拉著可卿的小手不由一緊,偏眸瞧向簾外,目光漣漣,表哥回來了!!
可卿並未注意到甄畫的動作,她的心神也早就飛於簾外,不知怎的,王爺來了,心裡安定下來。
不消片刻,水溶掀簾而入,映入眼簾的便是三雙俏麗的眼眸,其神態各一,各有不同,讓水溶不由的一愣。
“給母親請安。”水溶回過神來,當即對著錦塌上明豔動人的北靜太妃請安。
北靜太妃瞧見水溶,玉容滿是笑意,招手道:“回來了,到我這兒來。”
水溶聞言挑了挑眉,這熱情似火的繼母,有些讓人難以招架,不過水溶並不反感,移步走上榻,挨著北靜太妃落座。
北靜太妃的目光上下打量著水溶,關心道:“今兒個出府可玩的盡興?”
水溶聽著北靜太妃的語氣,心中哭笑不得,這是拿他當小孩子哄?他很想告訴北靜太妃,他不是小孩子。
搖了搖頭,水溶無奈道:“母親,孩兒不過是出府走走,哪裡是去頑,對了,兒子路過集市,給母親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