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哪裡敢拿這事哄您,現下北靜太妃正往這兒來哩。”
甄畫聽後,睡意全無,一雙清澈的明眸閃爍不定,她雖與北靜太妃有舊,甚至於親切的喊一聲姑母,但這無非是因為表哥的關係,眼下她都嫁進了國公府了,犯不著北靜太妃親至。
莫不是姑母知曉自個和表哥的關係?
思來想去,甄畫覺得只有這個理由才會讓北靜太妃親至,此刻的甄畫心中既有欣喜,亦有忐忑,畢竟這關係見不得光,不知北靜太妃究竟是何意。
不過自個肚子裡的可是北靜王府的長子,想來姑母是心疼的很,斷然不會做出什麼過激的事情才是。
且不論北靜太妃為何而來,既然已至,甄畫是不能坐以待斃,就算不是姑母,那也是婆婆啊,豈能失禮,於是忙道:“驚蟄,扶我起來。”
正此時,北靜太妃帶著元春已然走了進來,瞧見甄畫正欲起身,容色微變,急道:“畫兒,你有了身子,切莫多禮,快躺好來。”
說著,已然快步近前,伸手輕輕將甄畫扶在榻上,眉眼間滿是擔憂之色。
元春見狀,璀璨的星眸中微微閃爍,心中有幾許怪異,似乎母親有些緊張過頭了吧。
甄畫靠在妃子榻上,美眸閃過一抹異色,瞧北靜太妃緊張的神色,顯然是知道自個與表哥的事情。
思及此處,甄畫素手不由的撫著小腹,心中不禁得意起來,孩子啊,孩子,有了你以後,不僅能幫娘栓住表哥,連姑母都上了心,真就是孃的福星。
“太妃,大夫說了胎像穩健,不礙事的。”
甄畫笑盈盈的看著北靜太妃,輕聲安慰起了“婆婆”。
北靜太妃目光灼灼的看著甄畫尚未顯懷的肚子,心頭一熱,纖纖素手不由的撫了上去,似乎感受到孫兒的胎動,長長的眼睫顫動,芳心湧上一股難以訴說的激動。
這就是北靜王府的子嗣,她的寶貝大孫子。
水溶與甄畫的事情,北靜太妃早已然知曉,故而得知甄畫有了身子,心裡止不住的高興,都說北靜王府子嗣艱難,難以為繼,可瞧瞧現在,這不是來了子嗣,王府沒有子嗣,還不是因為....好吧,不說了。
甄畫瞧著北靜太妃激動的神情,抿嘴笑了笑,輕聲問道:“姑母怎麼來了。”
這倒不是寒暄之語,而是北靜太妃此番親至過於隆重,心虛的甄畫有些擔心旁人多想了去。
北靜太妃聞言,回過神來,應道:“早先一同在清虛觀祈福,獨你有了身子,便帶著元春過來取取經。”
雖然北靜太妃高興,可若突兀的來,難免讓人多想了去,然而北靜太妃又按捺不住激動的心情,尋了個藉口便趕過來看寶貝大孫子。
提及此事,北靜太妃對元春的不滿漸濃,都嫁進北靜王府近一年了,肚子還沒個動靜,若不是因為自家兒子喜歡,早就訓斥了。
好在眼下畫兒有了身子,可見根本就不是自家猴兒的問題,這才是最令人高興的事兒。
剛落座下來的元春聞得此言,珠圓玉潤的臉蛋兒上布著苦澀之意,現下她感覺自家婆婆對自個是越發的不滿了,可又無可奈何。
其實她對自個也有不滿,夫君素來勤力,可她卻依舊一無所獲,恨肚子不爭氣,同時元春心中又有些擔憂,所謂色衰而愛馳,她本就年歲頗大,再熬上個一兩年,若還無子嗣,也不知夫君是否疼愛依舊?
甄畫抬眸看了一眼元春,芳心止不住的得意,得了名份又如何,眼下她才是表哥和太妃的心尖兒,你就是個失敗者。
抿了抿粉唇,甄畫柔聲回道:“心誠則靈,許是上天庇護,才讓莪有這番福氣。”
仔細算算,自個就是在清虛觀時與表哥..才有的身子。
北靜太妃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