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眸望向容嬤嬤,輕聲道:“嬤嬤來此可是母親那兒有什麼吩咐?”
容嬤嬤聞言回過神來,險些把正事忘了,於是老臉可鞠道:“太妃那兒並沒有事兒,這不是昨兒個王妃吩咐老奴去西門的“牟尼院”請師太,老奴一大早兒便去了。”
元春聽後心中滿意起來,這容嬤嬤倒是姿態擺的正,不會倚老賣老的。
“只是...老奴辜負了王妃的信任。”
元春聞言心中瞭然,這有轉折也就是沒把人請來,只見元春神色如常,清聲道:“可是那師太不願來,嬤嬤不必放在心上。”
她雖然也崇尚禮佛,不過對於得道僧尼的自傲也能理解,既然這位不願來,另請高明也就罷了。
容嬤嬤搖頭道:“這倒不是,而是師太於去冬圓寂了。”
元春聞言眉頭輕蹙,原來是師太圓寂了,這還真是請不來。
沉吟一聲,元春開口道:“也罷,原也是吾等沒這個福分,此事倒是麻煩嬤嬤了,至於主持的事兒,我在尋尋也就是了。”
容嬤嬤沉吟一聲,輕聲道:“王妃,“牟尼院”有一位帶髮修行的,深得師太的衣缽,院裡的老尼聽說咱們王府欲請主持,便舉薦於她。”
“哦....”
元春聞言來了些興致,能得院裡老尼的舉薦,想必其佛學不低,於是問道:“那是何人?”
容嬤嬤既然請示,自然是什麼都打聽清楚了,開口道:“這位帶髮修行的師太本是蘇州人氏,祖上也是讀書仕宦之家,因生了這位姑娘自小多病,買了許多替身兒皆不中用,所以親自入了空門,帶髮修行,今年才十八歲,法名妙玉,去歲隨了師父上來,現在西門外牟尼院住著。”
去歲隨師父上京,去冬師父就圓寂了,還真是.....趕巧了。
元春秀眉微微蹙了蹙,清聲道:“既如此,妙玉師傅為何不回鄉。”
既然是帶髮修行,師父也圓寂了,按理來說這妙玉了無牽掛的,應該是回鄉才是,滯留在京是何意?
容嬤嬤聞言解釋道:“師太去冬圓寂後,妙玉本欲扶靈回鄉的,只是師太臨寂遺言,說她衣食起居不宜回鄉,在此靜居,後來自然有你的結果,所以她竟未回鄉。”
說著,容嬤嬤頓了頓,想著王妃和善,便補充道:“妙玉父母俱已亡故,身邊只有兩個老嬤嬤、一個小丫頭服侍,文墨極通,經文也不用學了,摸樣兒又極好,是太妃喜歡的型別。”
顏值控什麼的人皆有之,北靜太妃亦不能免俗。
元春聞言心中瞭然,這父母雙亡,又身居佛門,自然是了無牽掛,省了許多世俗之事。
思及此處,元春清聲道:“既這樣......那就請她來王府試試,看母親是否滿意。”
說到底,庵堂是北靜太妃建議的,自然是以太妃的意見為主,眼下既然容嬤嬤提及此事,好歹也要請人來見見,要不然北靜太妃知曉了還怪她敷衍呢!
如若不然,元春心中並不願意請這位妙玉師太,且不說有些趕巧的事兒,十八歲的師太,這年歲的話.....總有些莫名的心境。
容嬤嬤回道:“老奴原也是這樣想的,於是便見了見這位妙玉師太,只是她說“皇室宗親,必以貴勢壓人,我再不去的。”
元春聞言曬然一笑,道:“她既是官宦小姐,自然驕傲些,就下個帖子請她何妨。”
所謂下帖,那也就代表本人,以此來表示重視之意,元春雖心中並不大看好這位妙玉師太,不過也不至於為此而小肚雞腸的。
容嬤嬤聞言笑著應了下來,也並未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