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都不重要了,王爺素來是寬善隨和的人,知道姑娘並無此意,想必往後也就死心,往後姑娘可安枕無憂了。”
黛玉聞言,玉容一怔,籠煙眉下的明眸瞪圓了起來。
這...怪道先前哥哥都不等醫官來了後再走,原是哥哥在避諱著她,這麼說來,豈不是往後哥哥便不會待她這般親近。
思及此處,黛玉只覺心兒一痛,玉頰煞白起來,恍若煙雨的眸子裡醞釀著霧氣,忍不住的垂淚起來。
她真沒想著讓哥哥避諱他,好端端的怎就成了這樣。
紫鵑見黛玉哭了起來,心下一緊,她原是見黛玉忸怩的不說實話,便拿話兒來激一番,誰承想竟惹得少女傷心起來。
“姑娘,都怪我,你可別哭了,王爺曉得又該心疼了。”紫鵑伸手擦著黛玉的眼角,輕聲安撫起來。
黛玉抽泣一聲,惱道:“我自哭我的,與哥哥何干,左右哥哥心裡沒我,哭死一了百了的,省得招人嫌棄。”
沒了哥哥的喜愛,真真是比死了還難受,終究世界之大,身邊沒一個親人,只她一個人孤單寂寞的。
紫鵑見拿王爺的名頭還不管用,甚至於是愈演愈烈的,當下也是明瞭,勸慰道::“哎呦,我的好姑娘哎,以王爺對姑娘的疼愛,明兒個把事情說清楚也就沒事了,值當多大的事兒。”
這話紫鵑說的不錯,王爺待自家姑娘的好她都看在眼裡,只要姑娘說清楚來,王爺還不是把姑娘放在心尖兒上寵。
“真的?”黛玉抬著溼漉漉的眸子看著紫鵑,恍若雲煙的眉眼間帶著幾許希冀之色。
紫鵑見狀不由的輕笑一聲,應道:“比黃金還真哩。”
還說不喜歡王爺,若不喜歡,姑娘怎會如此上心,這不就露出馬腳來了。
黛玉瞧見了紫鵑面上的戲謔,當下便明白過來,不免芳心羞澀,有一種被戳破心思的羞惱,啐道:“他愛理不理,我乏了,先歇息了。”
說著,黛玉便扯過一旁的褥子,躺在繡榻之上。
紫鵑見狀無奈的搖了搖頭,想著藥酒也都擦好了,便起身走到燭臺旁,湊上前吹熄燭火,屋內頓時一片黑暗。
就著軒窗透進來的月光,紫鵑臨出屋前,隱約見繡榻上的聲音輕輕顫動,心下微微一嘆。
自家姑娘素來是多愁善感的,出了這檔子事兒,以黛玉的性情,想來是整晚整晚的睡不著,思慮過切。
自家姑娘性子倔,指望姑娘把這層窗戶紙捅破,怕是不知要哭斷了腸也沒個反應,好端端的把養好的身子都哭壞來。
哎,也罷,明兒個便去尋一趟王爺吧!
蘅蕪苑。
繡榻之上,寶釵將螓首輕輕依偎在少年懷裡,一頭秀鬱青絲綰起的精美雲髻散亂開來,鬢角汗津津的,那張杏眼桃腮的臉蛋兒之上,掛著兩抹淚眼,在燈火映照下,白裡透紅,綺豔動人。
水溶擁著寶釵豐潤的嬌軀,神色暢然,輕聲道:“寶丫頭,怎麼樣。”
這回水溶可不是小打小鬧,豐潤的少女已然蛻變成蝶。
寶釵聞得少年之言,閉闔的美眸微微睜開一絲,對上少年那得意的笑容,芳心嬌羞,那張豐膩的玉頰酡紅如霞,聲音見著酥軟、嬌媚,低聲道:“姐夫,別鬧了?”
什麼怎麼樣,這要如何回答?難不成說今個兒的一遭如夢如幻,真真就是羞死個人。
不過從今日開始,她完完整整的是姐夫的人了,心兒透著歡喜,這場及笄禮,當真就是銘記於心,一輩子都忘卻不了。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那一股鑽心的痛了。
水溶伸手捏著少女見著玫紅氣暈的臉蛋兒,只覺一片的軟膩,說道:“我這還鬧,你可別不知足。”
實話實話,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