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埋怨起來,我這心窩子,可比那數九寒天的冰渣子還冷。”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陰陽怪氣的話兒,當誰不會說。
黛玉嬌軀僵直,柳眸微睜,膚色白膩的小臉蛋兒微微發紅,芳心砰砰跳個不停,以至於忘卻反擊之事。
這.....哥哥怎麼捏她的臉蛋兒,不過與雲妹妹一樣的,並不討厭哩。
眾人見狀都笑了起來,對於姐夫捏黛玉臉蛋兒的並不過多在意,畢竟這哥哥妹妹的親暱之舉實屬正常,沒瞧見湘雲的臉蛋都被捏過不少回。
當然,除了寶玉一臉的鬱悶之色,自打姐夫在場的,妹妹們的心神都在姐夫那兒,而姐夫在場的,他又不敢摔玉,只好心裡慪著悶氣。
他是呆,但不是蠢,當著姐夫的面摔玉,他老子非得下死手。
寶釵蓮步近前,親暱的拉著黛玉的素手,嗔笑道:“顰兒,今兒個碰到對手了,看你還以後還伶牙俐齒不成,只盼你收斂些為好。”
黛玉努了努嘴,並未作答,偏眸瞧了一眼溫和的少年,柳眸熠熠流波,芳心膩歪起來:“學她說話,真是臭哥哥。”
水溶落座下來,先前捏過黛玉臉蛋兒的手輕輕捻了捻,那股子不同尋常的軟膩,當真是有些令人......
呸,想什麼哩,那可是“乾妹妹”。
沉吟一聲,水溶忽然道:“林妹妹的表字是顰兒吧,倒是不錯的字。”
一直喊林妹妹的,若不是寶釵先前提及的,倒是把“顰兒”給忘了。
原是有些置身事外的寶玉聞言頓時來了精神,宛若獻寶似的,笑道:“姐夫,那是我取的,《古今人物通考》上說:“西方有石名黛,可代畫眉之墨。”,林妹妹眉尖若蹙,取“顰”一字正為妙哩。”
可算是讓他插上話了。
眉葉顰愁,與那“兩彎似蹙非蹙罥煙眉。”遙相呼應,且“東施效顰”流傳千古,故而“顰”又代指西施,與黛玉取這表字,其意也是表明“病如西子勝三分。”的風采。
一個“顰”字把林妹妹的品貌展露的頗為恰當,不得不說,寶玉為人雖沒擔當,但是這取表字卻是一妙。
思及此處,水溶忽視獻寶的寶玉,目光望向黛玉,笑著問道:“那以後我也就喊林妹妹顰兒可好?”
妹妹太多,是得區分一番,左右“顰兒”確實不錯。
寶玉不覺得被忽視,反而因為姐夫認可他所取的表字,心裡正暗暗得意,大臉上得意的神情止也止不住。
倒是侍立於一旁的襲人瞧著自家爺傻笑的,心下不禁一嘆,自打王爺進了耳房,除卻王爺先前的問候之語便不在過多於二爺交流,這哪裡像是姐夫與小舅子啊!
黛玉聞言抬著柳眸望向少年,見其詢問於自個,抿了抿粉潤的唇瓣,清聲道:“哥哥想怎麼喊就怎麼喊,不然又說什麼“心窩”不“心窩”的,倒顯得我斤斤計較了。”
“........”
這還是沒被教訓夠啊,要不然重重的揉捏一番?
正此時,溫婉的鴛鴦走了進來,柳眸望向水溶,腦海中不由的浮現先前王爺所言之事,帶著小雀斑的皙白臉頰上浮上一抹淡不可察的胭脂,盈盈一禮道:“王爺,前兒個的宴席要開了,老太太讓奴婢來請王爺去前院。”
水溶瞧了鴛鴦一眼,倒也沒說什麼,應道:“也好,我去前院,讓妹妹們隨意頑樂,也不必拘著。”
榮國公府,一處偏房內。
傅試目光灼灼的望著眼前自家的大妹子,束髮結簪,目光中帶著濃濃的喜色,似有些難以置信的問道:“王爺寵幸妹妹了?”
面對自家哥哥如此直白的詢問,傅秋芳皙白的玉頰泛著桃紅,柳葉細眉微微顫動,垂著螓首低聲“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