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臣弟明白了,待會臣弟便與元春一塊去永王府,幫襯永王妃主持。”
既然永康帝都把說的這麼直白了,那水溶在推諉的話,反而是他的不是,於是乎恭敬的應了下來。
不過水溶一個大老爺們的自然不大方便,這時候讓元春一塊兒去,由她幫著處理後宅之時,而他便幫著迎門送往,夫妻搭配,幹活不累。
應罷,水溶便拱手道:“若是皇兄沒其他的事,那臣弟退下了。”
永康帝輕輕點了點頭,倒也沒說什麼。
水溶見狀,輕手輕腳的從宮殿退了出去,出了乾清宮,沿著蜿蜒的宮道而行,心中卻是有幾許嘀咕起來。
所謂紙包不住火,他與張盼兒的事情即便是做的再隱蔽,怕也有百密一疏的時候,此時永康帝突然讓他去永王府,莫不是察覺出了一些貓膩?
念及此處,水溶心中沉了沉,有些後悔沒管住自己的玩意,以至於露出了這麼一個大破綻。
不過話雖如此,但瞧著永康帝倒也不像是發現了些什麼,想來純粹正如其所言,讓自己去無非是他與永王府的關係親近一些也說不定。
且不論如何,以後做事要小心謹慎些,切莫讓人拿住了把柄。
水溶倒也沒急著出宮,先是去了一趟宗人府,詢問了一些情況,而後才出宮,乘上馬車朝著北靜王府而去。
回到王府裡,水溶沿著遊廊走道,徑直向“鳳儀庭”而去,掀簾進入屋中,便見元春以及尤氏姐妹三人正小聲的說著什麼,問道:“在聊什麼呢,這麼有興致。”
聽見熟稔的聲音,三人循聲望去,柔婉、或明媚、或溫寧的眸光看見少年,眉眼間帶著喜色,為首的元春那豐潤的臉蛋兒浮上幾抹燻紅,輕聲回道:“也沒聊些什麼,就是些閒話。”
其實她原本是詢問了些尤氏姐妹的家長裡短,只是聊著聊著,便聊到少年身上來,尤其是膽大潑辣的尤三姐,甚至於都將某些細節說了出來。
水溶點了點頭,瞧著二姐兒垂著螓首,三姐兒對著他若有所指的眨了眨眼,心下雖是狐疑,卻也沒有多說什麼,安然若素的落座下來。
接過元春遞來的茶水吃了一口,而後說道:“元春,待會你與我去一趟永王府。”
元春心下一動,粲然的星眸看向少年,豐潤的臉蛋兒上浮上一抹訝異之色,輕聲問道:“王爺,還沒到弔唁的時候吧!”
永王“薨”了事兒,她也有所耳聞,去永王府的話,也就只有弔唁。
水溶說道:“咱們不是去弔唁,聖上憐惜永王妃一對孤兒寡母,怕她們顧此失彼,便讓咱們去永王府主持一二。”
元春聞言玉容怔然,抿了抿粉唇,低聲詢問道:“這事不應該是宗人府去做,聖上怎麼讓咱們去。”
去是可以去,但怎麼聖上就讓他們北靜王府去?
水溶解釋道:“聖上覺得咱們北靜王府與永王府親近,便讓咱們照看一二。”
元春聞言,豐潤的臉蛋兒上浮上一抹不自然,粲然的星眸斂了斂,芳心有些嘀咕,自己雖會持家,但喪事卻未曾接觸過,她去了又能做些什麼。
水溶瞧著麗人玉容上的憂慮,心下也是瞭然,拉著麗人的纖纖素手,輕聲道:“你也不用擔心,先前我問過宗人府了,永王“薨”時,便讓欽天監陰陽司來擇日,聽說要擇準停靈七七四十九日,三日後開喪送訃聞,停靈的四十九日間,還要單請一百單八眾禪僧在大廳上拜大悲懺,超度前亡後化諸魂,以免亡者之罪,這些事情都由宗人府遣人去辦,咱們倒是幫著迎門送往一番,順帶幫著督促一二,切莫耽擱了。”
你以為水溶先前去宗人府作甚,還不是想著先問清楚緣由,如若不然,自己都不知道要做些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