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少女那一抹軟膩的雪白,抬眸看著黛玉,清秀的眉宇下,雙眸閃爍不定。
黛玉可不是會拿這種事情試探的人,既然她說了,那就是賈母真的與她說了這回事兒。
以往要是定下了,那水溶不多說些什麼,可如今黛玉是他的人,怎麼可能讓黛玉嫁給寶玉,這不是給他戴帽子。
念及此處,水溶看著少女那不自然的神色,眉眼舒緩,溫聲道:“顰兒放心,這事哥哥會處理來,你只能是哥哥的。”
“呸,什麼哥哥的,我又不是物件。”黛玉臉頰燻紅,輕聲啐了起來。
少年那不容置喙的話語,擲地有聲,讓黛玉心中提著的大石落地,芳心也不由的湧上一股甜蜜,沁人心脾。
哥哥胡鬧是胡鬧了些,但有哥哥這番話兒,自己被欺負了,也都值得。
水溶輕笑一聲,應道:“對,妹妹不是物件,是哥哥的心,哥哥的肝,少了妹妹,哥哥也就活不下去了。”
黛玉聽著少年的甜言蜜語,芳心已然酥軟下來,罥煙眉下的明眸,含情的看著少年,忽而道:“那大姐姐呢!”
水溶:“.”
好吧,林妹妹的味又來了,是林妹妹本人不錯。
瞧著少年那不自然的神色,黛玉不由的笑出了聲兒,嗔道:“不過是與哥哥說句玩笑話兒,哥哥倒是當真了去。”
水溶聞言默不作聲,真話往往是帶著玩笑的語氣說出來的,這個問題如何回答,那都是致命,與其如此,還不如不回答。
從這裡也能看出,其實黛玉是頗有佔有慾的,倒不是說她心眼小,而是對於愛情而言,自私才是正理,黛玉的表現才是真實。
元春、寶釵、甚至於是探春幾人,她們都是帶有封建的枷鎖,認為於水溶的身份而言,納妾什麼的都是正常,故而對此並未有什麼不滿,尤其是元春,在宮中多年,深受皇家的薰陶,大度起來讓人無言以對。
而對於黛玉而言,她喜歡的並不是北靜郡王,而是水溶,這是本質上的差別,並沒有對錯之分,也沒有孰強孰弱。
“襲人。”水溶沉吟一聲,湊在麗人的雪白處堆了起來,語焉不詳的喚了一聲,以此岔開話題。
書案下的襲人嬌軀一顫,那張俏麗的臉蛋兒彤彤如火,會意的提起纖纖素手,垂著螓首湊了上去。
黛玉星光熠熠的柳眸白了少年一眼,也沒有戳破少年的心思,她原本不該做比較的,只是也不知怎得,下意識的就問了起來。
抿了抿粉唇,黛玉輕聲道:“哥哥打算怎麼讓祖母打消注意。”
水溶頓了頓,支支吾吾道:“還能如何,哥哥只能儘早與老太君說明白來,省得老太君糊塗的拉郎配。”
眼下如此,為了避免麻煩,最好的辦法便是將他與黛玉的關係說明白來,一了百了。
黛玉聞言,玉容微微一怔,罥煙眉下的明眸閃了閃,忍著身前的顫慄,輕聲道:“哥哥,這不大好吧,大姐姐那兒.”
方法符合黛玉的心意,只是若是公佈了他們之間的關係,那時怎麼有臉面對素來待她和善的大姐姐。
對了,還是寶姐姐、三丫頭,以及乾孃,想想就讓人頭皮發麻。
水溶心知黛玉的憂慮,說道:“好妹妹,火燒眉毛的事兒,當斷不斷反受其亂,現在事情還有餘地,說明白了也好,要是老太君真的定了下來,哥哥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嫁給寶玉,那時鬧了起來,才更是難堪。”
現下說明白來,無非就是義兄義妹風韻事,可拖延到賈母定下親事,便是搶小舅子媳婦的不道德事,且不說名聲不好聽,便是賈家與北靜王府都要因此生出嫌隙來。
黛玉微微撅了撅粉唇,也不言語,她明白事情的輕重緩急,只是哥哥這攤牌的法子,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