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的鴛鴦嚇了一個激靈,嬌軀恍若打擺子一般顫慄,而後羞憤的偏著螓首,下意識的縮在少年的懷中,宛若八爪魚一般。
那道聲音如此熟悉,鴛鴦怎會不知來的人是襲人,剛談到襲人她便來了,還真是湊巧,這讓她瞧見自個這窘迫的模樣,真真是羞死個人。
進得屋子的襲人看著床榻上的場景,芳心劇顫,柳葉細眉下的明眸瞪圓了來,眉眼間滿是驚愕之色。
她剛剛看見了什麼,自個難不成是在做夢?
原本自個心情鬱結,便過來尋鴛鴦說話敘敘煩悶,見屋裡點著燈兒,知曉鴛鴦在屋裡便也沒有多想,徑直走了進來,誰承想居然看見了這一幕。
床榻上光著的是王爺吧,遭了,她又犯大錯了,心中的驚嚇頓時讓襲人不知所措起來,怔怔的看著眼前這一幕,呆若木雞。
這會兒,水溶緊蹙著眉頭,緩了一口氣後,揚起巴掌便對著麗人的豐翹扇了過去。
突然來這麼一下,好似整個人都要被擠壓碎了一般,要不是水溶身經百戰的,怕是剛剛就繳械投降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鴛鴦的潛力原來這麼的高,真是小瞧她了。
鴛鴦驚呼一聲,那張秀麗的臉蛋兒漲得彤紅似火,芳心羞恥難堪,螓首縮在少年的懷中,眼角隱隱有幾滴晶瑩。
真真是羞死了,沒臉見人了。
那一身清脆的響聲把失神的襲人也打回了神,婉麗的臉頰彤彤如火,芳心羞臊、忐忑交織,忙不迭的跪伏在地,顫聲道:“奴婢該死,請王爺恕罪。”
原就是不討喜的人兒,這會兒更是在責難逃,此時的襲人是欲哭無淚,早知如此,她就不過來尋鴛鴦了。
只是誰能想到,身份尊貴的王爺居然會在鴛鴦的屋裡,他們又不是見不得人的關係,何至於搞的偷偷摸摸的。
水溶緩緩動了動,也不看襲人,說道:“也不是什麼罪過,算了。”
從鴛鴦先前的話語中便知曉兩人之間私下聯絡甚是密切,襲人過來尋鴛鴦也不足為奇,犯不著治罪。
況且,水溶對於鴛鴦的反應甚是滿意,真要計較起來,他還得賞賜襲人哩。
鴛鴦沒想到少年居然還有心情,芳心的悸動讓麗人難以自已,尤其是想到襲人在側,更覺羞恥難堪。
只是也不知怎得,心底深處竟湧上一抹難以言說的感觸,讓鴛鴦情難自禁,貝齒咬著粉唇盡力的壓制。
襲人聽見王爺不予追究,芳心微微一緩,然而餘光瞧見少年泰然自若的,又羞臊不已,兩彎眼睫顫動,那雙晶瑩的美眸盈盈如水。
貝齒輕咬著粉唇,襲人輕聲道:“奴婢不打擾王爺,先行告退。”
既然王爺不怪罪她,那她就沒有必要留在此處,真要引得王爺的不滿,到時候可真就是欲哭無淚了。
只是見鴛鴦如今都有了歸宿,襲人心底裡還是有幾許酸澀,以往她有歸宿而鴛鴦卻沒個著落,如今卻是反了過來,她知曉以王爺的性情,鴛鴦這輩子基本上是穩了,可嘆她卻是黃粱一夢。
“襲人,聽鴛鴦說你打算回家嫁人。”
襲人正欲起身離開之際,忽聽王爺的詢問,芳心不由的一怔,旋即將半抬的腿兒屈回,眉眼低垂道:“回王爺的話,家中父兄瞧奴婢年紀大了,也該到了許人的年紀,就喚著出府找個好人家嫁了。”
水溶捉著鴛鴦環著他脖頸的手兒放了下來,俯身噙著麗人的雪白,含糊不清的說道:“你自個是怎麼想的。”
鴛鴦嬌軀一顫,耳際邊聽著王爺的問話,芳心羞臊難堪,這時候不該是讓襲人出去,怎得少年還愈發的來勁,聊起天來。
此時的鴛鴦明白,這是少年的有意為之,不由的芳心暗啐不已,偏過螓首,美眸緊緊的閉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