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去了的時候,王府無子嗣延綿,讓北靜太妃心中驚懼,彷徨不知所措,以至於每晚失眠。
自水溶過繼以後,北靜太妃小心的親近,好在水溶乖巧懂事,樂於親近於她,是屬於雙向奔赴,在“好大兒”的孝順下,北靜太妃惶惶不安的芳心才顯安定。
當然,幾年的相處下來,“母子”感情甚篤,水溶已然在北靜太妃生活裡不可或缺,故而北靜太妃對水溶極為關切,只要是水溶喜歡的,她都應著,真真就是捧在手裡怕摔,含在嘴裡怕化。
眼下見水溶要剿匪,所謂刀劍無眼,那些彷徨不定的記憶不斷的衝擊著北靜太妃的心靈,萬一出了岔子,北靜太妃都不敢想象。
嗯,大抵就是見過光明的人便不能再忍受黑暗的心態。
水溶瞧著北靜太妃傷懷起來,心兒便揪了起來,忙起身蹲坐在北靜太妃身前,接過身後元春遞上來的帕子,捧著北靜太妃嬌媚如月的臉蛋兒,輕輕擦拭著眼角,安撫道:“母親,孩兒是剿些匪亂,出不得問題,母親放心便是。”
哎,剿匪而已,又不是什麼大戰役,這...讓他說什麼好,一瞧見北靜太妃哭訴起來,一派的我見猶憐,水溶心裡就軟了,一時之間竟有不去了的念頭,怪道說“溫柔鄉”的....
當然,這也就是形容一番,水溶該去還是要去的。
北靜太妃凝眸看著近在遲尺的俊秀面容,好看的眉宇間滿是擔憂之色,不禁讓北靜太妃芳心湧上一股暖流。
這好大兒,沒白疼,她就是栽在這猴兒的溫情軟語之中,以至於被拿捏的死死的,真真是要她命的人兒。
水溶恍若捧著珍寶似的捧著北靜太妃嬌媚的臉蛋兒,手中只覺柔軟、滑膩,沁人的清香縈繞在鼻間,沁人心脾,凝眸而望,明眸皓齒,美如冠玉,泛著晶瑩的唇瓣引人遐想,有股子一嘗芳澤的衝動。
不由的,水溶擦拭麗人眼角的動作微頓,清澈的雙目中閃過一抹不同尋常的異樣。
正享受著乖兒孝順的北靜太妃察覺到少年的停頓,四目相對,瞧見少年的異樣,芳心劇顫,斷斷續續的喘息噴在肌膚嬌嫩的臉蛋兒上,瓊鼻間縈繞著男兒的氣息以及淡淡的酒氣,讓北靜太妃玉頰微微一熱,只覺心驚肉跳,沉寂的心湖泛起巨大的波瀾。
“嗯,你有數便好。”
北靜太妃曼妙的嬌軀倚在車壁上,拉開兩人的距離,提著素手“搶”過少年手中的帕子,偏過螓首自顧自地擦拭起來,暗地裡安撫那顆“砰砰”亂跳的芳心,聲音中帶著幾分顫抖。
元春的視線讓水溶挺拔的身影遮住,自是沒瞧見兩人之間隱晦的曖昧,星眸擔憂的望著北靜太妃,輕聲道:“母親,王爺是心裡有數的人兒,況且除了軍隊,還有王府護衛保護,您也不用太過擔心。”
王爺帶兵剿匪,定然不是敷衍,對付一些山匪,無疑是大炮打蚊子,呈碾壓之勢。
水溶面色帶著異樣,雙目複雜的看了北靜太妃一眼,心下也是懊惱,剛剛他居然....定然是宮宴上吃酒吃多了,精神恍惚,實在是罪過。
輕咳一聲,水溶順著元春的話語應道:“元春說的極是,母親不用擔憂。”
北靜太妃此刻心亂如麻,也顧不上“訓斥”猴兒,輕聲敷衍一聲,便不在多言,一時之間,馬車內的氛圍靜謐下來,讓一側的元春有些摸不著頭腦。
想來是北靜太妃過於擔憂吧!
不大一會兒,馬車行駛進了北靜王府,北靜太妃在嬤嬤的攙扶下了馬車,施施然的朝著寧安堂而去。
水溶與元春落後一步,瞧著北靜太妃離去的倩影,一時之間默然無語。
元春不覺有他,偏眸看著少年,眉眼間情意綿綿,笑著說道:“夫君,咱們先去更換冠服吧,妹妹們還在等咱們賞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