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哼,不就是一個狐媚子而已,有什麼大不了的。
水溶也沒搭理晴雯,這丫頭心高氣傲的,搭理她還愈發得臉,最好的辦法就是無視於她,真要是惹急了,一鞭子抽下去,看她還嘰嘰歪歪的。
果不其然,晴雯見少年不搭理她,羞惱的跺了跺腳,旋即便乖乖的去準備熱水。
一番沐浴之後,水溶神清氣爽,只覺一夜的疲累都消褪下去,瞧見幾案上已然擺上了早飯,心中頗為滿意,誇道:“不錯,你倒是愈發襯心了。”
消磨了半宿,還真就是肚內空空,不得不說,晴雯這丫頭有時候犟歸犟,可伺候起人來,真就是妥帖。
“那是自然。”
緊隨其後的晴雯聽見少年的誇讚,心下不免得意,眉眼帶笑,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
水溶見狀輕笑一聲,倒也沒說什麼,落座在几案之上,正欲吃早飯的時候,下面的人稟道:“王爺,紫鵑來了。”
紫鵑來了,是顰兒那兒有事?
水溶頓了頓,手持筷子夾了一塊肉鋪吃了起來,說道:“讓紫鵑進來吧。”
一般而言,紫鵑大抵不會主動來尋他,這回早晨就來尋他,估摸著是黛玉那兒有什麼事情要紫鵑傳達。
莫不是昨兒個要親黛玉的事情?
念及此處,水溶心中莫名的有幾許悸動,待紫鵑款款走了進來,行了一禮後,水溶才問道:“紫鵑,你怎麼來了。”
紫鵑回道:“王爺,昨晚上姑娘偷偷的抹眼淚。又是整宿的睡不著,奴婢瞧著也是擔心,特意來與王爺說一聲。”
水溶聞言目光凝了凝,問道:“可是顰兒有什麼憂心的事情?”
以黛玉那多愁善感的性情,若是她偷哭著半宿睡不著,大抵就是憂思過切,而紫鵑恰巧提的是昨晚,這就不得不讓水溶多想去了。
難不成顰兒是因為那時自個差點親了她,所以就傷懷了?這般嫌棄他這個做哥哥的?
莫名的有些傷心哩。
紫鵑抬眸看了一眼水溶,說道:“王爺,要不您還是過去看看姑娘吧,您若是去了,想來姑娘也會高興的。”
水溶聞言挑了挑眉,凝眸看向紫鵑那張俏麗的臉蛋兒,說道:“好吧,且先等本王先用完早飯,再去看看林妹妹。”
這些事情,的確是要當面說清楚來,要不以黛玉那般心思敏感的人,想來都能折磨她許久。
囫圇的吃完早飯,水溶放下碗筷,留晴雯收拾後,便隨著紫鵑朝著瀟湘館走去。
紫鵑在前引著路,穿過一道月形垂拱門後,雙眸閃了閃,回身看著眼前溫潤的少年,輕聲道:“王爺昨兒個是要親姑娘吧!”
其實紫鵑已經打算好了,先一步與王爺攤牌,省得等見了姑娘的時候,怕又是鬧出什麼么蛾子來。
水溶聞言眉頭挑了挑,清秀的面容上帶著幾許不自然之色,頷首道:“昨個兒吃了些酒,見顰兒恍若仙子,一時之間有些情不自禁。”
從昨日黛玉拒絕的態度來看,水溶已然明白黛玉與他是兄妹之情,他雖然心中確實對少女有些別樣的想法,但犯不著強逼於人。
故而此番水溶連藉口也尋好了,便是吃酒上頭,想來也能解開黛玉的心結。
哎,有此一遭,想來以後連這份純真的兄妹之情也都沒了。
紫鵑凝眸看著少年,眨了眨眼,說道:“王爺的酒量,奴婢還是知道的,這拙劣的藉口別說姑娘了,便是奴婢都瞞不住。”
水溶:“...........”
藉口歸藉口,能讓大家下得了臺也就罷了,拆穿就沒意思了,還“慧紫鵑”,真真就是愚笨至極,朽木不可雕也。
“死丫頭,盼著你姑娘一些好。”水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