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糧船都被扣下了,怎麼著也脫不完干係,北靜王府與賈家是姻親,賈雨村言明利害,言語中更是暗示王爺顧著姻親關係並不會動賈家,但此事需要有一個交待,才讓賈代齋鬆了口。
畢竟趨利避害的,死道友不死貧道。
水溶接過案牒翻閱起來,待看到其上有寧國公府賈珍的名頭,心下微微一喜。
果然,要想動朝廷的賑災糧食,京城中定然有人打點,且不說甄、賈兩家是老親親戚,又是世交,原著中是能託付家中銀饋的交情,再加上此時甄家與寧國公府結為姻親,關係更加緊密,此等隱晦的事情,自是要與寧國公府相謀。
不要以為賈家日漸勢微,無關係可用。
原著中榮國公府二房的賈政便可輕鬆的提拔賈雨村做金陵府尹,更別說身為寧國公府襲爵人的賈珍,其能動用的關係非比尋常,在賑災糧食上動手腳,輕而易舉。
賈家的權勢,不是你能想象的,更別說現在的賈家還與北靜王府結為姻親,威勢不可同日而語。
沉吟一聲,水溶開口道:“此事本王會向陛下呈請,賈府尹安心賑災事宜吧。”
賈雨村聞言神色一怔,心下湧上一抹詫異,這向陛下呈請,莫不是要追究到底?
思及此處,賈雨村小心翼翼的試探道:“那甄家二爺和賈老太爺如何處置?”
水溶凝眸看了賈雨村一眼,淡然道:“自是下獄,等候聖上躬裁。”
一些跳樑小醜而已,還指望他為其遮掩,痴人說夢。
賈雨村心下一驚,果不其然,王爺是打算追究到底,他在賈代齋面前雖是言語暗示,可心裡卻也是如此想的。
按照北靜王府與賈家的姻親而言,十有八九是小懲大誡一番,故而他是“請”甄家與賈家進金陵府衙,甚至於並未下獄,而是落住於客間,像是客人一般,以免誤了兩家名聲。
沒想到王爺是要大義滅親。
沉默幾許,賈雨村應聲道:“下官尊令。”
對於甄家與賈家,賈雨村並不在乎,在乎的是水溶的態度,既然水溶要追究到底,他也沒什麼好說的,照辦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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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乾清宮。
莊嚴的宮闕內,永康帝一席杏黃明袍端坐於御案前,深邃的雙眸凝視著下方恭謹侍立的永王,湛然道:“櫟兒,永王府有後是喜事,朕會讓內務府賞賜下去。”
永王聞言恭聲應諾,眉宇間帶著如沐春風的喜色。
永王府有後,這就破了一些閒言碎語,在奪嫡上的劣勢也就消除,再加上永康帝的賞賜,其表明的態度怎能不讓永王高興。
現下張盼兒有喜近有兩月,肚子有一些微微的隆起,不仔細看是看不出來的,從之前的嘔吐不止,甚至於連喝水都喝不下去,到現在已然是正常進食,事關皇室子嗣,自是要上報宗人府記錄。
至於擔心有人使絆子,到時安排信得過的人仔細照料,想來不成問題,他可不信那個心機深沉的毒婦會明目張膽的使絆子。
忽地,一個內侍輕步走了進來,掐著聲線道:“皇爺,北靜王爺有急報呈上。”
永康帝聞言,冷峻的眉頭輕輕皺了皺,需知按他對水溶的瞭解,無事是不會呈報,更何況是急報,想來是賑災出了什麼差錯。
有時候想想,永康帝真不想接到關於水溶的奏疏,這小子一直安分守己,要來就來大的。
堂下的永王聽見北靜王爺的名頭,心下亦是關心,對於這位十六叔,他可是“真心實意”的,更何況那還是自家“兒子”的親爹,怎能視若無睹。
只是永王也明曉輕重緩解,這政務上的事情,他即便是王爺也不能隨意過問,於是按捺下好奇之心,恭聲道:“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