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後在王府裡多注意修養,身子為重。”
黛玉聽著麗人關切的話語,一股暖洋湧上心頭,她知曉北靜太妃不是客套話兒,因為除了水溶以外,北靜太妃是第二個瞧出她氣色不見好。
而且她與北靜太妃有一段時日不見,若不是情深意切的,哪會如此細心。
美眸流轉,黛玉輕聲應道:“乾孃,我知道了。”
北靜太妃伸手摸了摸黛玉的腦袋,眸光望向堂下垂眸的豐潤少女,心中一動,偏眸對著元春道:“溶哥兒媳婦,寶丫頭的院子可曾收拾妥當?”
寶釵聞言心下一動,豐澤的臉蛋兒愈顯嫣紅,螓首不由的更低了下,恍若鵪鶉一般,事不關己。
元春自是知曉其中詳情,畢竟寶丫頭的事兒還是她這個當家主母親自出馬商定,聞得北靜太妃的詢問,便起身應道:“母親,寶丫頭的院子收拾妥當了,夫君還題匾“蘅蕪苑”。”
寶釵聽後,芳心微微一動,一雙杏眸瑩潤似水,她早就曉得姐夫為她題的匾額,為此....不由的,少女想起那日痴纏的場景,皙白的玉掌微微輕握,好似掌握命運一般,一張俏臉愈發緋紅。
對於寶釵入王府的事兒,早先迎春幾人也不大清楚,不過今日寶釵來王府之前備了許多隨身物件,可不像是小住,也是因此,大傢伙都曉得寶釵的事情,一時之間倒也沒說什麼,唯獨黛玉挑著柳葉細眉,粉嫩的唇角噙著笑意的看向寶釵,透著幾許戲謔之意。
正此時,外間婆子稟道:“王爺來了。”
一時之間,眾人的眸光皆然落在屋門外,寶釵那水潤的杏眸中既透著期盼,又帶著幾許忐忑....
不大一會,水溶舉步而入,瞧見滿堂珠翠,心境不由的悵然起來,徑直朝著高臺上那嬌媚的婦人走去,近身行禮道:“孩兒給母親請安。”
自動火銃的事情塵埃落定,水溶也並未多待,轉而便回到北靜王府。
北靜太妃瞧著眼前這個乖巧有禮的好大兒,不知怎的,芳心深處湧上一抹幽怨,柳葉細眉微微輕挑,語氣淡然道:“回來了,坐吧。”
水溶見北靜太妃冷淡不少,心下有些許悻悻然,原本北靜太妃視他如命,素日裡那是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面對他的到來,只有滿心歡喜才是。
然而今兒個不同,這麼一群妹妹們來了王府,他便早早的就來寧安堂請安,司馬昭之心人人皆知,其心不純。
哎,有個黏人的繼母,沒辦法,不過也不是什麼大事,無非就是些小女兒的脾性,哄哄的就好。
水溶親近的落座在北靜太妃身側,笑道:“妹妹們都來了,母親也不會嫌王府冷清了。”
北靜太妃聞言,柳眉舒緩幾分,心裡的幽怨也一掃而空,嬌媚如月的臉蛋兒上笑靨如花,素手輕輕的點了點少年的額間,嗔怪道:“你要是真有孝心,那就早些為王府開枝散葉。”
元春:“.......”
水溶鼻間縈繞著五月牡丹的清香,眸光落在麗人雪白的藕臂上,心中微微一動,旋即溫煦的笑著應了一聲兒,也沒在這個話題上討論,目光落在兩位乾妹妹身上,招呼道:“雲妹妹,林妹妹。”
北靜太妃半倚在軟塌之上,豔麗的臉蛋兒上浮現一抹淡不可察的嫣紅,少年那目光雖是一閃而逝,然而他們靠的如此之近,她又不是不諳世事的小丫頭,哪裡不明少年眼神中的渴望。
也不知怎得,她心裡明白“兒大母避”的道理,然而遇見這猴兒,偏偏又捨不得疏離,有時候想想,若是從她腸子裡出來的....
罷了,罷了,無非就是年輕氣盛的,多替這猴兒尋些敗火氣的可人兒來,也就沒這麼多歪心思。
只是....心裡怎麼不得勁兒。
北靜太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