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不以為意,開口道:“到不需如此,不過是利益所需罷了。”
將犯官女眷收入會館,除卻她們受過良好的教育,易於培養,另外就是她們原本有身份地位,一朝落入凡塵,這種落差感也足以吸引人。
究其根本,還是水溶需要她們賺銀子,而水溶能做的就是保證她們不會被人所欺辱,利益互換而已。
杜月嬌不置可否,雖然在水溶眼前這是一件不足一提的小事,但是對於充入教坊司的小姐們而言,不亞於再造之恩。
沉吟片刻,杜月嬌除去玉顏上的嫵媚,正色道:“那麼小郎君打算如何做?”
水溶聞言嘴角含笑的看著眼前的麗人,杜月嬌詢問就說明已經動心。
“杜姑娘,會館一事,我會全權交由你來負責,包括會館歸屬,亦是杜姑娘你,如何經營,在下一概不管,每年會給你總利銀的一成當做酬勞,盈利越多,杜姑娘得到的越多。”
杜月嬌聞言略顯詫異的看著水溶,按照他的做法,豈不是就是個甩手掌櫃,不過轉念一想,杜月嬌也明白水溶的做法,以他的身份,不好介入會館,最好的選擇就是推出一人,把自己摘出去。
倒是這酬勞,相對而言,大方許多,拿鳳鳴院作比,鴇媽也就是些許分紅,遠不及水溶的一成利銀酬勞,其待遇不可不謂優渥。
沉吟一聲,杜月嬌詢問道:“不知小郎君打算如何與姑娘們分紅。”
姐兒們賣藝不可能白賣,分紅事宜要明確。
專業的事情還是由專業人士敲定為好,於是水溶開口道:“我說過了,會館由杜姑娘負責,我一概不理,但是姑娘們的日常吃嚼用度,首飾足銀以及體己銀子還是要有所保障,具體如何,你多加思慮的,總之會館的姑娘們與咱們是合作關係,不能虧待,但是無論如何,我都要拿大頭。”
在商言商,水溶是來賺銀子的,不是來做善事,不過他到底有現代人的想法,在他看來,做生意是要合作共贏,只有讓姐兒們有盼頭,她們才會有幹勁,而水溶也就能賺更多的銀子。
拿人當牲口使,水溶做不出來,除非適情適景。
杜月嬌聞言輕輕頜首,顯然也贊同水溶的說法,更何況對於水溶的條件,已然極為優渥,這是她們風塵女子可望而不可求之事。
只是聽著水溶的話語,不由抿嘴一笑,清聲道:“奴家還沒答應小郎君呢,怎麼就咱們咱們的。”
水溶挑了挑眉,從杜月嬌問的如此詳細,他就已經知道杜月嬌心中願意,此時說什麼沒答應,純粹是調侃。
不過為保誠意,水溶還是客套的詢問道:“不知杜姑娘是否願意。”
杜月嬌俏麗的明眸盯著水溶,見其神色認真,知曉他不是玩笑話,當即笑回道:“小郎君就是想要奴家的命,奴家都肯,哪有不願的。”
說著,杜月嬌雙眸流轉,嬌柔道:“只是奴家的身契還在媽媽那兒。”
水溶聞言挑了挑眉,抬眸瞧了瞧清波流盼的杜月嬌,這小娘皮陪酒賣笑的時日也不短,肯定有自己的體己銀,她在風華正盛之時自贖相伴,怎麼到自個這裡就想著吃白食?
心中沉吟片刻,水溶明白杜月嬌吃過虧,不會輕信於人,於是擺手道:“無妨,贖身的銀子我出了,事後身契會交於杜姑娘,分紅之時從杜姑娘的酬勞中扣取。”
贖身的銀子水溶可以先出,但絕對不是白給,誰的銀子都不是大風颳來了。
杜月嬌聞言笑靨如花,看著水溶的眼神也溫和起來,頜首道:“小郎君給奴家贖身,又把身契給奴家,難道就這麼相信奴家?。”
又給贖身又給身契,就不怕她出爾反爾。
水溶輕笑一聲,端起几案上的香茗抿了一口,淡然道:“本公子相信杜月嬌姑娘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