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薛公子有些磨人,今兒個正巧遇上,就勞煩小郎君幫奴家打發了去可好。”
水溶聽後瞭然,怪道杜月嬌認識薛蟠,原來是馮紫英帶來的,小娘皮是念著馮紫英的情面,自然另眼相待。
倒是這“有些磨人”,看樣子是薛蟠的紈絝性子犯了,不過能理解,畢竟杜月嬌這小娘皮形貌多姿的很,便是水溶都會多瞧兩眼,何況薛蟠這個只知揮金如土,不學無術的紈絝的公子。
想著杜月嬌是自個的手下,水溶輕點頷首,算是應了下來。
杜月嬌見水溶應下,小巧的嘴角微微翹起,精緻的玉容上露著兩個淺淺的酒窩,像盛開的桃花一樣美。
不多時,蓮兒引著一位身著錦衣華服的男子走進來,其面容普通,身形有些微胖,最為引人注目的就是那大腦袋,顯眼的很。
薛蟠興高采烈的進入雅室,瞧見多姿多彩的身形,心中不由振奮,剛想招呼一聲,陡然見著與杜月嬌相對而坐的男子,不由的皺起眉頭。
待仔細一瞧,只見男子眉清目秀,唇若三月桃花,頓時讓薛蟠眼前一亮,身子都酥軟下來。
嘶...薛蟠長噓一口氣,目光復又看向杜月嬌,詢問道:“杜姑娘,這位公子是哪位,不引薦一二。”
杜月嬌不疑有他,掩嘴笑道:“薛公子,這位小郎君姑且是奴家的...好友吧!”
對於水溶的身份,杜月嬌早有猜測,不過相處時日也不短,從未聽水溶主動言及,想必水溶並不想暴露其身份,故而杜月嬌顧左而言他,拿好友做掩飾。
話罷,杜月嬌目光瞄向水溶,見水溶安然若素,並未反駁,心中漸起漣漪,似他這般風塵女子,旁人都恥與為伍,偏偏水溶並不在意,可見小郎君氣魄非常人。
不由地,杜月嬌想起當初那雙嫌棄的眼神,雙眸瑩潤起來,人與人果真不同,終究是她以前所託非人。
“杜姑娘的好友,該不是小白臉一類的吧!”
薛蟠聽後心中計較起來,在他看來,“天上人間”就是青樓,杜月嬌就是鴇母的身份,“好友”的圈子窄的很,十有八九就是這騷娘們的小白臉。
“明白”過來的薛蟠心中振奮,看向水溶的目光異樣起來。
正打量著薛蟠的水溶似乎察覺到身後的一股涼意,還以為是薛蟠掀簾透進來的涼風,也沒有多在意,於是招呼道:“薛家兄弟是吧,請坐吧!”
既然水溶心裡有小九九,那就客氣一點,說不準這薛蟠未來算得上他的大舅子,再順帶敲打一二,可別想著打杜月嬌這娘皮的主意。
薛蟠聞言目光盯著水溶,身子酥軟的坐了下來。
杜月嬌提著帕子擦了擦眼角,起身盈盈一禮道:“小郎君與薛公子慢坐,奴家袖子有些髒了,且先去裡間換身衣裳。”
水溶聞言倒也沒說什麼,女兒家的換衣裳,正常的很,至於薛蟠,其心思早就不在杜月嬌身上,自然不會多言。
待杜月嬌離開,雅室內僅剩水溶與薛蟠兩人,薛蟠移躬身坐在水溶身旁,熱情道:“不知道兄弟名姓?”
水溶見狀蹙了蹙眉,不過也沒有多說什麼,瞧著薛蟠傻笑的模樣,還真像是個呆子,無愧於“呆霸王”之名,沉吟一聲後,水溶隨口道:“在下姓川。”
水積成川,水是國姓,沒必要告訴薛蟠,隨便編造一個就成。
薛蟠聞言心中計較起來,自上京以來,家裡人就告知京中與金陵不同,勳貴什麼的一抓一大把,讓他少惹點禍,川姓這個姓氏很少見啊,京中也沒有川姓大族,這就讓薛蟠徹底放心下來。
念及此處,薛蟠笑盈盈的說道:“川兄弟是吧,在下薛蟠,祖上是紫薇舍人,現領內府帑銀行商。”
水溶聞言不以為意,薛家的背景他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