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看著麗人玫紅的玉背,心下有些異樣,似乎提及那位“大方”的侄兒,麗人就難以自制。
“提詞器?”、“聲控開關”?
思及此處,水溶俯身湊在麗人的耳畔間,目光落在麗人晶瑩的耳垂上,打趣道:“吾與侄兒誰是螢火、誰又是皓月。”
張盼兒聞言,那張豔麗的玉頰彤紅如霞,輕輕抿著粉唇,美眸微微闔上,並未作答,心頭暗暗的啐罵一聲。
她算是知道了,叔父就是在作踐她,若是應了,怕就連綿不絕。
水溶見狀輕笑一聲,知曉麗人在裝死不語,也就不再繼續打趣,以免過猶不及,伸手扶著麗人宛若楊柳的腰肢,安然的做一頭勤懇的黃牛。
不知過了多久,屋內方顯恬然。
張盼兒玉頰浮上兩抹紅暈,眉宇間透著幾許綺麗之色,手中提著衣袍,正服侍著少年穿衣,宛若賢妻。
水溶垂眸看著麗人幫她繫著盤扣,嬌媚的玉容上布著認真之色,輕聲道:“近兒個你多注意些月信,別誤了正事。”
哎,還要確定問題的出處,比起張盼兒,水溶更盼著她能懷上。
張盼兒聞言,玉頰微微一熱,素手情不自禁的撫上了小腹,低聲應道:“我知道了。”
那滿滿的情意,怎會結不出果實。
抿了抿粉唇,張盼兒揚著豔麗的臉蛋兒看向少年,眉眼微顫,眸中隱隱透著期盼之色,低聲道:“叔父,若是懷不上,那我怎麼辦?”
水溶聞言心中一頓,若是懷不上,那應該是他怎麼辦。
不過水溶明白張盼兒的意思,她最大的問題便是在於永王的逼迫,永王府急需一個子嗣增添籌碼,若是張盼兒肚皮不見長,後果如何,可想而知。
強勢的將麗人的嬌軀攬入懷中,水溶豪氣道:“那就和永王攤牌,你是我的人,別人休想染指。”
永王喜歡戴高帽是他的事情,但水溶可不喜歡,以往張盼兒如何他管不著,可現下是自己的人,豈能讓別人玷汙。
子嗣尚且還能託一託,但若因此讓北靜王府記恨,孰重孰輕,豈能分不明白,左右這有顏色的帽子是永王心甘情願戴的,還怕與他攤牌。
張盼兒聞言,芳心甜蜜不已,將螓首倚靠在少年的懷中,只覺心中一片安寧。
這才是自己的男人,可不像那窩囊的東西,為了所謂的權勢能將一心一意的妻子推出,涼薄的心性,直叫人噁心。
從那人身上感受不到的溫情,到從叔父身上得到,福禍相依,若無那人的逼迫,她也不會做下此等事兒。
此刻麗人心中,對於那人的噁心倒是減少一分。
兩人依偎片刻,水溶便與心滿意足的張盼兒分開,沿著廊簷前行,穿過碎石鋪就的小路,來到道宮之所。
此刻莊嚴肅穆的道宮前,北靜太妃倚坐高臺,元春、賈母、王夫人等陪同,鼓鑼鑔鈸,神前點戲,連點三日,唱的都是白花花的銀子。
有過上回的經驗,水溶這會領口捂的嚴實,想來北靜太妃察覺不到異樣,即便察覺到了異樣,十有八九以為是寶釵,那原是王府定下的人兒,有何干系。
原是想與往常一般無二的挨著北靜太妃落座,誰知北靜太妃見水溶靠近,輕哼一聲,嬌軀偏移一寸,佔了軟塌的位置,清聲道:“天氣燥熱,去下面坐去。”
這猴兒,顧著一群妹妹撇下她這做母親的也就罷了,回來了也不第一時間與她請安,屁顛屁顛的去尋妹妹,果然啊,到底人老珠黃了,比不上那些香甜的妹妹們,真真是沒良心的種子。
水溶神色略顯怪異,凝眸看向北靜太妃,只見那張嬌媚的臉蛋兒上見著幾分清冷,偏著螓首,連半點眸光都未落在她的心肝兒上。
這...又鬧什麼脾性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