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春聞言回身瞧了瞧湘雲,抿嘴一笑,指了指几案上的棋盤,清聲道:“先前我們在下棋呢,雲丫頭輸了棋在鬧喚呢。”
湘雲頗覺不好意思,小臉俏紅的低聲道:“我哪有。”
說著,湘雲嗔怪的別了探春一眼,這糗事讓姐夫知道了,臉面兒都沒了。
水溶聞言不覺有他,湘雲本就是個小姑娘,青春活潑,且其生性豪爽的,估摸著就是在鬧挺。
不過瞧著几案上的棋盤,水溶頗有些興致,對於棋道,他自然也懂一二,但不併精通,純粹是當作消遣娛樂。
沉吟一聲,水溶笑著說道:“雲妹妹棋輸給了誰,待姐夫替你報仇,殺她個片甲不留。”
眾人聞言皆是莞爾,一雙雙俏麗的雙眸瞧著那嬌弱的身影,正是林黛玉。
此時的黛玉因這個王爺姐夫要殺她個片甲不留,心兒有些慌亂,抿了抿水潤的櫻唇,那如煙雨般的煙眉微微挑起,清聲道:“雲丫頭是妹妹,我確不是妹妹,王爺好生的厚此薄彼。”
水溶聞言神情怪異起來,雙眸打量起眉梢間略顯俏皮的小姑娘,這話說的,既說起他區別對待的不是,言語間又稱呼其為王爺表明態度,頗有質問之意。
只是水溶不過是隨口一句,並沒有區別對待的意思,這黛玉說話尖酸刻薄、諸事好挑剔的小性兒還真是名不虛傳,這個味,是林懟懟無疑。
輕笑一聲,水溶也不計較,笑著說道:“那林妹妹不知道可否與我這個厚此薄彼的姐夫對弈一局?”
黛玉聞言抿嘴一笑,他知曉眼前的姐夫性格謙和,可也不知其說話頗為風趣。
抿了抿唇,黛玉旋即盈盈一禮道:“既是姐夫相邀,妹妹自當從命。”
水溶瞧著眼前言行大方的黛玉不由地莞爾一笑,“身體面龐雖怯弱不勝,卻有一段自然的風流態度”,所言非虛矣。
不大一會,水溶便與黛玉相對而坐,探春幾女便是湊上前湊熱鬧。
水溶執白棋先行,落下几子後,瞧見黛玉輕咳了幾聲,細較一番後詢問道:“林妹妹身子不適?”
黛玉聞言抬眸瞧了瞧水溶,輕聲道:“老毛病了,也不妨事,歇兩日也就沒事,有勞姐夫關心了。”
水溶聽後蹙了蹙眉,黛玉的老毛病可不是小事,像她這般先天不足,眼下又心思敏感的,早晚累垮了身子,如原著那般香消玉殞。
眼前這位富集天地之靈秀的女兒,水溶自然是抱著惋惜之情,沉吟一聲,水溶開口道:“小病不醫成大患,林妹妹不可小視。”
聽著眼前少年的關心之語,黛玉知曉水溶其並不是客套的話語,若是不然,也不會三番兩回的提及,不由地,黛玉心中略有些感動,抿了抿唇,也不知說什麼好,素手提著棋子落了下去。
一旁的湘雲悵然道:“姐夫,您不知道,太醫都瞧過幾回了,只是開了些藥,旁的也沒什麼。”
她們這些姊妹們都是一塊長大的,自然都擔心著黛玉,只是連太醫也束手無措的,她們也沒法子。
水溶聞言瞭然,黛玉的病大抵都是因其多愁善感的,這是心病,所謂心病還須心藥醫,說到底還是要黛玉放寬心去,日後慢慢調養,身子也就會逐漸好轉。
只是話雖簡單,但黛玉的敏感就註定這病好不起來。
沉吟一聲,水溶輕聲道:“思慮過甚耗費心神,林妹妹還是要以調養為主。”
黛玉聞言芳心一頓,靈秀的雙眸不由地看向水溶,姐夫這話是在.內含她?
沉吟一聲,黛玉輕點頷首的應了一聲,水溶見此亦不多言。
不知過了多久,棋局已分勝負,水溶神色略顯尷尬,這黛玉不愧是“才貌世應稀”,棋道亦是精通,先前還大言不慚的說殺她個片甲不留,眼下卻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