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中帶著幾許期盼希冀,待會尋個空閒與寶丫頭商議一二,可不能憑白浪費。
戲曲過罷,寶釵接過戲本,旋即遞到北靜太妃面前,說道:“太妃點一折吧。”
北靜太妃倒也沒有推拒,接過戲本翻閱起來,正想著點一折什麼戲好,忽地嬌軀一顫,差點忍不住的喊出了聲來....
“母親,怎麼了?”水溶出聲問道,語氣中滿是“關切”之意。
北靜太妃見眾人的眸光都落在她身上,長長的眼睫微顫,雪膩的臉蛋兒上浮上一層淡不可察的胭脂,輕咳一聲道:“沒什麼,瞧見一折好戲。”
說著,北靜太妃隨口點了一折戲,將戲本遞了出去後,那瑩潤的明眸隱晦的瞪了一眼,眼波流轉的眉眼間,透著嗔惱之意。
這麼多人在,這猴兒也敢動手動腳的,要死啊!
此時,水溶輕撫著麗人裙下的筆直,偏眸看著鍾靈毓秀的少女,那皙白的臉蛋兒上,白裡透紅,笑著說道:“顰兒的氣色愈發見好了。”
早先黛玉的玉容帶著病態之色,現下倒是見著紅潤,可見這近一年的調養有了些氣色,沒有做無用之功。
黛玉聞言,那雙盈盈如秋水的眸子看向少年,素手捏著玉肩上垂落的一縷青絲,眨了眨,柔聲道:“多是哥哥的照拂,小妹在這兒謝過哥哥。”
這近一年來,每日的滋補的燕窩從無短缺,住在王府裡,又沒那麼多的糟心事兒,心寬體胖的,身子自然也就漸漸好轉。
旁的不說,失眠之症緩解許多,便是換季的咳嗽,也沒那般的嚴重,
而這些,都是因眼前的少年,少女心中何曾不感動。
水溶笑了笑,說道:“咱們一家子人,有什麼謝不謝的,只要顰兒身體康健,做哥哥的也就放心了。”
黛玉聽著少年的關懷之言,芳心湧上一股甜蜜,一雙長長的眼睫顫動,微微垂著螓首“嗯”了一聲,皙白的臉蛋兒上,浮上一層淡不可察的嫣紅。
明明心裡有她,可偏偏裝糊塗。
但也正是因此,才讓黛玉更加明白少年對她的愛護之心,少年並未對她有所圖,這種被人默默關懷的感覺,真真是讓人甘之如飴。
另一邊,北靜太妃看著“堂而皇之”的與黛玉閒聊的少年,芳心羞惱不已,一張粉膩的臉蛋兒浮上兩團玫紅暈團。
要不是感受到筆直下的那隻厚實的手掌,她還真以為少年是在閒敘,真真就是個“偽君子”。
惱的有心將少年揮開,只是也不知怎得,在這喧鬧的氛圍下,麗人芳心深處湧上一抹難言的悸動,竟然有些捨不得。
想來要是鬧出動靜來,怕是被人察覺端倪。
也罷,左右這猴兒沒做出格的事兒.....
北靜太妃壓下心中的悸動,雙眸凝視著臺上的咿呀的伶人,忽地芳心一顫,裙下的筆直併攏起來,制住那少年的手兒,嬌媚的臉蛋兒猛得漲紅起來。
他怎麼敢的!
此時的北靜太妃心神劇顫,再也不能視若無睹,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說道:“我有些乏了,你們自個頑鬧。”
說著,也不理會眾人訝異的眼神,腳步有些踉蹌的離開。
再留下來,她都怕少年愈發的得寸進尺,畢竟就是因為她的放縱,才讓少年得志便猖狂,對她百般作踐。
不能在驕縱這猴兒,這會就是警告,下回她一定要說“不”。
水溶見狀微微撇了撇嘴,倒也沒過多在意,拿起戲本看了看,泰然自若的便點了一折《滿床笏》。
明不明白現在是誰當家做主,讓莞兒還敢頤指氣使的,倒反天罡,慣的她。
眾人見北靜太妃離場倒也沒說什麼,旋即薛姨媽、可卿、黛玉、湘雲、迎、探、惜俱各點了,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