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望王爺莫要怪罪。”
一時被巨大的欣喜亂了心神,倒忘了王爺還在此處,這臉可就丟大了。
水溶並不在意,溫聲道:“本王明白夫人尋回愛女的心情,並不會怪罪,夫人放寬心便是。”
人家找回了愛女情難自控,這還能怪罪起來?相反,水溶對於甄封氏表現出來的真性情極為讚賞。
母愛之偉大,讓人敬佩。
甄封氏聞言心下微微一緩,提著汗巾擦了擦略顯紅腫的雙眸,眼前的少年性情寬善,自家英蓮在他身邊服侍,想來沒有受苦,心中對於少年的感激之情更甚。
抽泣一聲,甄封氏揚著掛著未乾淚痕的臉蛋兒,凝眸看向水溶,說道:“王爺,民婦想見英...香菱,不知可否?”
自家女兒找了回來,甄封氏自然想要見見,以解思女之情,只是甄封氏也知曉英蓮此刻是在王爺身邊當差,那就是王爺的人,而且眼下女兒不叫英蓮,而是香菱,若是她想見一面,需得到王爺的許可。
水溶聞言瞭然,輕聲道:“香菱在京城,夫人也不用著急。”
甄封氏聞言玉容微怔,心下懊惱起來,只想著自家女兒香菱,倒是忽略了這點常識。
水溶凝眸看著甄封氏梨花帶雨的玉容,那雙柳眸哭的紅腫,見著幾分破碎之感,不禁讓人心生憐惜。
哎,終究是個愛女深切的母親。
沉吟一聲,水溶提議道:“這樣吧,夫人可先回姑蘇去,將香菱的訊息告知家人,本王在金陵尚有要務處理,待忙完便會去姑蘇,到時便接你們一同去京城去見香菱團聚。”
雖說甄士隱出家逃避,但到底是香菱的父親,既然答應香菱尋找父母,那就不能落下,至於甄士隱去不去京城,那就是他自個的事情。
不過從甄士隱的態度來看,想來是不會去的。
甄封氏聞言玉容微微一怔,眉眼間透著幾許哀愁,輕嘆一聲道:“民婦聽王爺的。”
水溶瞧見甄封氏的神情,心下也是瞭然,但凡甄士隱還念情,此刻又怎會不來,說不得甄封氏在上金陵之前便尋過甄士隱了。
出家逃避的男人,你指望他能做什麼,原著中面對湘雲聲嘶力竭的呼喊,賈寶玉不也是出家逃避。
正欲說開口,水溶餘光見一側的丫頭欲言又止的,似是有難言之隱,皺了皺眉,問道:“怎麼了,可是有什麼難處?”
丫頭見水溶詢問起來,偏眸看了甄封氏一眼,咬唇道:“王爺,我們來金陵的時候就用光了銀子,現在...”
“嬌杏...”
話音未落,甄封氏便喝了一聲,打斷嬌杏的話語,玉頰不由的臊的發熱。
水溶挑了挑眉,目光落在嬌杏身上,儀容不俗,眉目清秀,亦有動人之處,他倒是沒想到這個丫頭居然會是嬌杏。
原著中嬌杏可是被賈雨村收作了妾室,在“嫡妻忽染疾下世”扶了正室夫人,從奴隸逆襲成誥命夫人。
且不說嬌杏,從甄封氏窘迫的玉容以及嬌杏未完的話語來看,水溶大抵有了猜測,瞧這兩主僕寒酸的打扮,不消多想,這是手中連回姑蘇的銀子都沒有。
嘖嘖嘖,原是貴婦的氣質,可卻囊中羞澀。
沉吟一聲,水溶開口道:“這樣吧,你們先留在迎賓館,待本王處理完政務後,你們隨本王去姑蘇吧。”
當然,水溶可以給銀子讓甄封氏回姑蘇,但水溶知曉甄封氏是投靠了孃家封家,然而眼下的窘迫便可知封家的態度,既如此,何必讓甄封氏回去。
甄封氏聞言心下一愣,抬眸看向眼前溫潤的少年,芳心處湧上一抹暖流,抿了抿唇,盈盈一禮道:“那就勞煩王爺了。”
雖說心中臊的慌,但銀子的問題終究是硬傷,原是打算厚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