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永王府孤兒寡母的,尤其是張盼兒是名正言順的哭暈了過去,大抵都是能理解,誰又會計較什麼。
當然,某些心思不正的人出外,畢竟捧高踩低的事兒,可不少見。
旋即元春又繼續道:“況且我與王爺前來,也不僅僅是弔唁,陛下那兒支會了王爺,讓我們來永王府照看一二,剩下的事情你不用擔憂。”
“哦,果真如此?”
張盼兒玉容微怔,對著元春確認起來,柳葉細眉下的明眸,卻是瞥向了一側的少年。
不要小看了這一點,此舉一來是展示了陛下的恩典,二來有北靜王府出面,也給永王府添了底氣,不至於因為她們孤兒寡母的被人小覷。
水溶察覺到了張盼兒的異樣,微微頷首,主動道:卻是如此,這是陛下親自支會本王的,永王妃安心便是。”
聞得此言,張盼兒芳心微緩,想著素日裡永康帝對於永王大帝都是冷漠,怕不會如此細心,十有八九是叔父勸說,才有此恩典。
念及此處,張盼兒心裡湧上一股子甜蜜,抿了抿粉唇,盈盈一禮道:“那妾身便謝過叔父與姐姐了。”
到底叔父心裡是記掛著她們母子兩的,這都過來給她們撐腰來了。
正此時,丫鬟青兒走了進來,抬眸看了一眼水溶,俏麗的臉蛋兒上浮上一抹不自然,垂著螓首道:“王妃,樂王妃過來了,此時正在花廳處。”
誰人不知,永王生前與樂王在朝堂上吵的不可開交,冷嘲熱諷不在少數,兩人儼然是勢成水火,順理成章的,永王妃與樂王妃自然就不對頭。
眼下正是永王府最為落魄之時,這時候樂王妃前來,可不一定是真心弔唁,怕是看笑話的佔多。
女人啊,何必為難女人。
正當張盼兒要出聲的時候,元春粲然的星眸眨了眨,說道:“妹妹身子不適,且先歇著,外面我去應付便是了。”
且不說永康帝原本就是讓他們夫妻兩來永王府照看的,便是張盼兒病弱,那元春也該代替永王妃出面。
畢竟元春的身份與她們不遑多論,還佔著長輩的名義,旁人怎敢碎嘴。
張盼兒聞言心下一動,柳葉細眉下的明眸瞥了一眼那少年,眸光閃了閃,盈盈道:“那便有勞姐姐了。”
姐姐代她去,這倒是便宜。
元春笑了笑,倒也沒說什麼,粲然的星眸轉而看向那淡定自若的少年,輕聲道:“王爺,妾身代妹妹去招呼後宅女眷。”
水溶微微頷首,輕應了一聲,旋即似是想起了什麼,提醒道:“元春,你是長輩,有些道理也適當的提點提點樂王妃。”
誠然,永王與樂王是對手,但所謂人死如燈滅,所謂的敵視也沒有必要,犯不著欺負孤兒寡母。
元春聞言眨了眨眼,心中明白少年話中的意思,輕輕點了點螓首,柔聲道:“妾身明白,王爺放心便是。”
所謂的道理,無非就是永康帝的恩典,好讓某些打算奚落的人收收心思,別以為孤兒寡母的就好欺負。
再者說了,他們北靜王府出面,不也是在為這一對孤兒寡母撐腰。
隨著元春的離去,廂房裡便剩下水溶、張盼兒以及剛讓下面人引著元春去花廳的丫鬟青兒三人,一時之間,屋內顯得有幾分靜謐。
張盼兒凝眸看了一眼侍立的青兒,彎彎的柳眉下,美眸閃爍。
青兒見狀,心中會意,悄然退了下去,在外面望風去了。
她作為張盼兒的貼身丫鬟,可是知曉自家王妃與北靜王爺那一點子事兒,這會兒怕是王妃要與北靜王府說體己話兒。
再者說了,如今永王沒了,那王妃將來的依靠便是北靜王爺了。
張盼兒抬著眼簾看向少年,婉麗的柳葉下,那雙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