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眼前的麗人仗著其身份不知所謂,那可就是討嫌了。
沉吟一聲,水溶輕咬一口,在麗人的膩哼聲中支吾道:“有人為其贖身不是好事嗎,難不成一捻紅姑娘還想著在青樓裡待一輩子不成。”
雖說水溶話說的直白,但這是正理,青樓女子被贖身本就是出路,既然貴人願意為其贖身,有什麼可拒絕的,總不能等年老色衰之時被萬人品嚐吧!
杜月嬌仰著玉頸,輕咬下唇,顫聲道:“東家有所不知,那人的品性讓人難以恭維,若是妹妹被其贖身,怕是活不過年尾,奴家讓妹妹以考慮的名頭拖延些時日,那貴人見妹妹態度堅決,也只好從了,只是眼下拖了不少時日,已然快拖不住了,若是東家再不來,奴家都忍不住要去尋您了。”
水溶聞言蹙了蹙眉,他還以為是那個一捻紅自視甚高,不肯屈身於人。
對於杜月嬌,水溶不僅僅是喜歡她的風情,更重要的一點是她自個拎得清,以她對水溶的瞭解,即便是派人來王府尋他幫忙,水溶也不會計較,只是她的身份註定不能顯露於人前,什麼時候水溶想起了,她才有存在感。
眼下逼著杜月嬌忍不住的要去王府尋她,顯然是很在意那一捻紅,這讓水溶想起杜月嬌先前的那一股幽怨,恐怕其中不僅僅是在醋歪。
想到此處,水溶心裡莫名的有些不爽利,雙手順著玉背狠狠的抓了一把,挑眉道:“怎麼,你與那一捻紅很熟悉,這麼為她著想?”
杜月嬌嗔了水溶一眼,東家也真是的,手下也沒個輕重。
點了點螓首,杜月嬌語氣有些悵然道:“奴家以前在“鳳鳴院”時多與妹妹探討音律,而且妹妹也時常幫襯奴家,所以關係甚是不錯,在奴家心裡是拿她當親妹妹看待,所以才上心兒,要不然借奴家一百個膽子,奴家也不會勞煩東家。”
水溶聞言沉吟一聲,想著這小娘皮的懂事兒,也得獎勵獎勵,要不然憑什麼指望別人把心兒交付於你,且不論杜月嬌是否是清白之身,現在既然跟了自個,那就是他的女人。
思及此處,水溶詢問道:“什麼貴人,說來聽聽。”
在京城之中,能比水溶身份貴重的屈指可數,只是他身為郡王,他若是出面的話,事情就會變的複雜。
若是那貴人不是京中頂尖的權貴,看在眼前麗人是他的“友人”以及一捻紅入駐“天上人間”所帶來的效益上就幫襯一手。
杜月嬌聞言眉眼間透著喜意,她心中明白,既然水溶開口詢問,心中定然是有意,於是回道:“那人是海寧侯.”
“嘶”
杜月嬌吃痛一聲,瑩潤如水的眸光瞧著少年滿是嗔怪。
水溶察覺到麗人的異樣,也知道自個先前有些過了,嚥了一聲,沾著口水安撫道:“好人兒,我不是故意的。”
杜月嬌玉臉漲紅,撅著粉唇道:“奴家沒有怪您,只是下回注意一些,很疼呢!”
水溶聞言並未反駁,這疙瘩處.
眼見安撫好了麗人,水溶詢問道:“是海寧侯本人嗎?”
杜月嬌聽著水溶的語氣正色不少,一時之間也不明其意,不過眼下東家詢問起來,只好點著螓首回道:“是海寧侯本人沒錯。”
水溶聞言抿嘴一笑,正巧要尋藉口對付海寧侯,沒想到居然送上門來。
大乾律有明文規定:“凡官吏宿娼者,杖六十,媒合人減一等,若官員子孫宿娼者,罪亦如之,狎妓飲酒亦坐此律”。”
官吏宿娼現今實屬正常,只是大抵都不會宣揚,何況爺們都有些這樣的愛好,也不會有人以此作為攻訐的理由。
但是眼下水溶只缺一個由頭,若是以此為由謀劃一番,將事情擴大,一切也就順理成章了。
水溶心思百轉,旋即說道:“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