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些“王妃”之類的。
元春雖是郡王妃,可出身不過是國公府二房嫡女,這陡然之間飛上枝頭,眼饞肚飽的不在少數。
三個女人一臺戲,更別說一群女人,這都可以開話劇團了,怕是不會安靜。
倒不是說元春性情怯懦會被人欺負,之所以讓秋芳以及抱琴護著,那是因為一旦元春下場就無轉圜餘地。
秋芳與抱琴聞言,自是笑著點頭應諾。
元春見狀膩歪道:“妾身又不是張揚之人,豈會不懂事兒。”
且不說她在宮中如何謹小慎微,就單單她在王府表現出來的管家能力,豈會是愚昧婦人,只是聽著少年霸氣護妻的話語,不由的芳心悸動,恍如吃了蜜一般的甜。
水溶聞言不以為意,他知曉元春有這份能力,只是知曉歸知曉,關心的意思不得表現出來,總不能說“為夫相信娘子”這般沒有情感的話語,還不如什麼都不說來的自在。
於是水溶拉著元春的手兒,溫聲道:“這不是擔心娘子,若娘子受了委屈,為夫豈不是心疼。”
甜言蜜語的,還不是張口就來。
元春聞言,一雙美眸盈盈的看向少年,如同掩月在流雲裡的月亮,顯得朦朧多情。
皇室貴胄,其大抵都是自我為中心,原以為指婚至北靜王府,能做到相敬如賓已然是幸事,可少年的溫情、隨和,相處起來只覺輕鬆自在,倒像是平常夫妻,不由的令人沉醉其中。
不大一會兒,北靜王府的馬車行至永王府,此時的王府上下之中都被一股喜慶的氛圍籠罩著,分外熱鬧。
在庭院內下了馬車,便見一襲紅色禮服的永王上前來迎,滿面紅光道:“十六叔、十六嬸,你們可算來了。”
馬車剛入王府,早就有下人稟報,故而永王便來相迎,且不說水溶是他的叔叔輩,便是有求於人的,態度自然誠懇。
水溶見狀面容溫煦,說了幾句吉祥的話語便默然不語。
永王對此並不在意,只要水溶親至,那就已然足夠,更何況連同北靜王妃一併來前來,算是給足了體面。
這時,緊隨永王身後的張盼兒盈盈一禮道:“見過十六叔、十六嬸。”
水溶目光落在張盼兒身上,只見其穿著一襲玫紅的繡花羅衫,下著珍珠白湖縐裙,白嫩如玉的臉蛋上,頰間微微泛起一對梨渦,淡抹胭脂,使兩腮潤色得象剛開放的一朵瓊花,白中透紅。
奇怪的是,那雙原本流盼生光的眼睛此刻略顯黯淡,婉麗的眉宇間隱隱透著幾許憂鬱,有些讓人心起憐惜。
畢竟是侄兒媳婦,自是與水溶無關,輕點頷首以示禮儀,便不再多言,倒是元春落落大方,玉容帶笑的迎上前,拉著麗人的手兒淺談,瞧上去倒像是姊妹一般。
永王見狀,目光微轉,笑道:“十六叔,八叔他們都到了,侄兒先領你過去吧。”
八叔,那就是忠順王了,倒是沒想到他也挺積極的。
水溶點了點頭,倒也沒說什麼,便隨著永王朝裡走去,而元春,自是有作為永王妃的張盼兒引領。
遊廊走道上,水溶與永王並肩而行,途中閒趣兩句,水溶也是有一搭沒一搭的接著話題,不大一會便行至廳堂,廳堂內張燈結綵,戲臺上已然開鑼,銅鑼鼓鉦齊鳴,熱熱鬧鬧的吹打起來。
此時漆木桌前坐著幾人,皆是花團錦簇,忠順王、樂王、安王,以及康王皆然在內,目光多有審視之意。
簡單見過禮後,水溶便落座在一方漆木桌前,轉而低聲對著身側忠順王閒聊道:“堂兄,你倒是來的早啊。”
忠順王聞言,眉頭微微一挑,目光中帶著幾許異色,無奈道:“戶部一大堆煩心的事情,本王早些來也可早走,可不像你都督府,成日點個卯便無所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