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就是了,何至於哭了起來。。”
實話實說,水溶作為黛玉的“義兄”,替其尋好人家無可厚非,而且因為水溶的身份,某種程度上也是黛玉的孃家人,對於黛玉而言是有利的事兒才是。
黛玉聞言,心覺紫鵑言之有理,提著帕子擦了擦眼角,哽咽道:“也是,我這就去尋哥哥。”
左右她不嫁人,哥哥要是一意孤行...
這會兒,黛玉心中一片酸澀,也不顧其他,起身便想去尋哥哥問個清楚,若真是嫌棄自個,直說便是,她又不是死乞白賴的人兒。
紫鵑見狀,忙出聲制止道:“姑娘等等,披上斗篷再去,別冷著了。”
外邊天氣正寒,黛玉穿著單薄,要是冷著了可就不得了。
其實黛玉犯不著這會子過去,只是她清楚黛玉的個性,今兒個若是不說個清楚,怕是黛玉整宿的睡不著,要哭一整夜哩。
既如此,索性讓黛玉去一趟,左右以水溶對於黛玉的寵愛,難不成還能吃虧了不曾。
黛玉接過紫鵑遞上的斗篷披在身上,主僕兩人便舉步朝著屋外走去。
一路來到水溶的院落,守門的婆子知曉這位可是府裡的“小姐”,王爺的心尖兒妹妹,自是不敢阻攔。
而紫鵑覺著“兄妹兩”說說體己話兒,她一個奴婢也不好在旁,便在院落外等著黛玉。
“王爺,您是不是喜歡林姑娘啊!”
黛玉行至屋門外,瞧著雕花的木門,正與敲門之際,只聽屋內傳出支支吾吾的嬌媚的聲音,似是嗓子裡堵著什麼,讓黛玉的手兒不由的停頓下來。
“哥哥喜歡自己,這是怎麼回事?”
這會兒,黛玉芳心“砰砰”的跳了起來,只覺心尖劇顫,也不知怎得,手兒便敲不下去,鬼使神差的站在屋門外,晶瑩的耳垂微微立了起來....
廂房內。
倚坐在床榻上的水溶撫著晴雯眉眼的手兒頓了頓,垂眸看向眼前這張嬌媚的臉蛋兒,聲音中帶著幾許訝異,問道:“你怎麼會覺得本王喜歡顰兒?”
他對黛玉可是妹妹的寵愛,怎得會讓人覺得自己喜歡黛玉呢!
晴雯揚著螓首,嫵媚的臉蛋兒嫣然欲滴的,抿了抿晶瑩的粉唇,輕咽一聲,語氣中帶著幾許吃味,道:“這還要說,王爺那般寵林姑娘,可不就是喜歡。”
水溶聞言笑了笑,伸手捏了捏晴雯的臉蛋兒,說道:“顰兒是本王的妹妹,本王寵她不是理所應當之事。”
原是這個喜歡,還以為....
晴雯撇了撇粉唇,垂首嘬了嘬嘴,也不說話了。
水溶眉頭蹙了蹙,垂眸看著眼前埋於螓首的少女,不得不說,晴雯的伶牙俐齒遠非旁人可比,動了起來,好似浸潤在暖洋之中,只覺渾身舒坦。
真真就是天賦異稟。
只是先前見少女那不以為意的模樣,水溶還是忍不住的問道:“難不成本王還不能寵妹妹?”
“王爺自個心裡有數。”晴雯嘟嘟囔囔的說道,口角流沫,心思顯然不在回水溶的話上,又或者說是一點也不在乎。
水溶挑了挑眉,詢問道:“晴雯,你這是什麼意思,說仔細來。”
晴雯見王爺似是起了火氣,當下也不含糊,抬起螓首,伸手抹了一把唇角,一雙嫵媚流轉的明眸看向少年,俏聲道:“王爺,記得奴婢剛來王府的時候,您就說奴婢眉眼像林姑娘,先前奴婢伺候的時候,您總是摸著奴婢的眉眼,王爺敢說那時想著的不是林姑娘。”
此刻的晴雯芳心也惱,她含辛茹苦的服侍王爺,然而王爺卻把她當做了另一個人,這怎麼能讓人不惱。
自個原都打算錯打錯著,裝作不知道,不承想王爺要打破砂鍋問到底,既如此,說便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