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為適宜的做法。
然而襲人關心則亂,那一番大喊寶玉魔怔了,在場的人可不在少數,這事宣揚出去,且不說國公府丟了臉面,更是讓寶玉成了別人的閒談的資本,對於寶玉影響甚大。
此刻,襲人面色煞白的嚇人,素手捂著被煽的有些紅腫的臉蛋兒,一時之間不知所措,連哭泣都忘了去。
王夫人見狀,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她還指望著靠著“好女婿”給寶玉尋門好親事,然而此事十有八九影響寶玉,無異於是斷了寶玉的青雲之路。
畢竟但凡有名有姓的人家,哪家人會把女兒嫁給有癔症的人。
再加上寶玉現下的狀況,更是讓王夫人愈發的不滿,也不顧及在場眾人,罵道:“滾出去,以後不用你在寶玉身邊服侍了。”
就這種沒個分寸的丫鬟,要之何用,留在寶玉身邊也是禍害。
襲人聞言,整個人頓時懵了,怔在原地不得動彈。
這時,鴛鴦見事情不妙,忙上了前,費了好大力氣,才“拖”著襲人,將其帶了出去。
對於王夫人的作派,寶釵幾人面面相覷,可也沒資格說什麼,只是可惜襲人這麼周到體貼的一個人,只是因為犯了一件關心則亂的錯便被趕了出去。
賈母現下一心撲在寶玉身上,自是不願搭理這些破灶事,一個勁的摟著寶玉哭喊著。
元春見氣氛有些壓抑,忽而岔開話題道:“大夫呢,怎麼還沒過來,還不派人去催催。”
作為姐姐,元春自是擔憂,然而擔憂歸擔憂,但也並未蒙了心神。
先前湘雲那番勸學的話兒也是為寶玉好,如何能遷怒於他人?而襲人是無妄之災,但也沒必要因一個丫鬟而當眾駁了王夫人。
說到底,病根還是在寶玉頭上。
隨著元春吩咐下來,丫鬟婆子當即便跑去催大夫去了。
這邊,水溶提點一番史鼐,轉而與賈政敘著話兒,大抵也就是一些關於都督府案碟之類的事情,言語之間,多是一番叮囑。
正此時,忽而一個榮國公府的丫鬟急匆匆跑將過來,稟道:“二老爺,寶二爺在後院那兒犯了癔症,您快去看看吧。”
賈政一聽,面容頓時怔了下來,蹙著眉問道:“怎麼回事兒,先前不還是好好的,怎得就犯了癔症。”
丫鬟聞言,急聲道:“奴婢也不曉得,二爺原是高興的看著戲,忽地就呆立住了,現在太太那兒都亂成了一團。”
水溶聞言眉頭挑了挑,倒也沒有在意,畢竟“癔症”這種東西,在寶玉身上十分“常見”,屬於是老毛病了。
賈政聽後,冷哼一聲,整張面容泛著青色,喝道:“這該死的東西,薛家大喜的日子,居然還敢譁眾取寵,今日非得打斷他的腿。”
在賈政看來,寶玉的“癔症”十有八九是和以往一般,無非就是博取眼球,大抵也就是“狼來了”的故事,已經讓賈政免疫了,待他一去,立即又變好了來。
原本寶玉在自個家裡鬧鬧也就罷了,可這是在薛家的喬遷宴上,來往的都是親戚,你鬧這一出,不僅是打了薛家的臉,連國公府的臉面都丟了出去。
賈政為人迂腐守禮,最是講究臉面,如何能對寶玉此番行為不感到憤怒。
此刻,賈政真是有打斷寶玉腿的想法。
水溶瞧見賈政面色鐵青,目光凝了凝,俊秀的面容上浮上一抹不自然之色。
這....無疑是親爹啊,一時之間,水溶都不知道是不是該表現出一絲對於寶玉的同情之心,碰上了賈政這麼一個“大愛無疆”的好爹。
沉吟一聲,水溶輕聲道:“岳父,還是先過去看看在做打算,犯不著大動肝火。”
即便不念著寶玉是他的小舅子,起碼今日是薛家的主場,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