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與妙玉師太敘了一會話兒,言行並未過於逾矩,品完茶後便離開櫳翠庵,並未久待。
對於妙玉,其生性清高孤僻,才華橫溢卻不願表露,即便心中對水溶有意,然而以妙玉的高傲,豈會輕易自毀羽毛,水溶若是舉止輕挑,反而會適得其反,
簡而言之,妙玉就是那種心裡要,面上卻不要的女人,一派的假清高。
當然,憑藉水溶的權勢,若是想做些什麼輕而易舉,小小師太也反抗不了,然而這也太掉價了。
在水溶看來,人可以風流,但不能下流,只為那麼一抖嗦而強迫於人的,完全沒有必要,畢竟水溶不缺這一號人物。
眼下一番誇讚蘇州女兒之言以及輕觸玉指在妙玉心中留下痕跡,只待其慢慢發酵,一點點釀成美酒,接下來也就水到渠成。
“自甘墮落”的聖潔師太,想想就...令人期待不已。
漫步於東院的遊廊上,水溶目光瞧見院外的幾株翠色綠竹,心中不由一動。
都是江南之地的女兒,婉約綽麗,眼下左右無事,索性便去瞧瞧。
進入院中,外間廊道上,紫鵑坐在闌干,瞧見水溶前來,眸光不由一亮,忙起身行過禮後,輕聲問道:“王爺這是來看姑娘?”
水溶輕輕頜首,目光望著眼前俏麗的丫頭,笑道:“你不在裡間伺候著林妹妹,怎麼到這兒偷懶。”
紫鵑回道:“姑娘在午睡呢,她眼皮子淺,奴婢怕擾著姑娘,所以在外間候著。”
水溶聞言饒有深意的看著紫鵑,細節處見真章,不得不說,這紫鵑是打心眼裡為黛玉著想的,當真是個好丫頭。
沉吟一聲,水溶開口道:“既如此,那讓林妹妹好生歇著,我就不打擾了。”
水溶雖然是來看黛玉的,不過他也不會因此而打擾於人,既然在午睡,沒必要將其吵醒,反正他又不是沒地方去。
紫鵑聞言,心中微微一動,猶豫一番後,輕聲道:“王爺,姑娘睡了有半個時辰了,要不奴婢去喊醒姑娘。”
水溶聽後蹙了蹙眉,語氣有些不善道:“不是說讓林妹妹不要睡的太久,怎麼睡了半個時辰還不喊醒來。”
猶記得先前水溶提醒過紫鵑此事,沒想到這丫頭“陽奉陰違”的,看來還是對此不以為然,是他平日裡過於溫和,以至於下面的人覺著他拿不起棍棒教育?
紫鵑曉得王爺憐惜自家姑娘,忙解釋道:“王爺,近兩日姑娘少覺,昨兒個攏共也就睡了一兩更天,奴婢想著讓姑娘補補覺,所以就沒喊醒。”
水溶聞言頓時無語,黛玉這是老毛病犯了,又多愁善感起來,這心裡有事的,哪裡輕易睡的著。
思及此處,水溶開口道:“也罷,你去吧。”
午睡不宜過久,要不然晚上又睡不著,讓紫鵑去喊醒也好。
紫鵑聞言笑著應了一聲,旋即朝屋裡走去,掀簾而入,只見黛玉斜斜靠在錦織的軟塌上,一頭烏髮如雲鋪散,熟睡時仍抹不掉眉眼間攏著的雲霧般的憂愁。
輕步近前,紫鵑伸手輕搖麗人臂膀,喚道:“姑娘、姑娘...”
黛玉察覺到動靜,不禁的皺了皺秀眉,微微睜開惺忪的柳眸,瞧見眼前的紫鵑,翹起兩個嘴角來,有些起床氣的說道:“你這丫頭擾人清夢的作甚。”
紫鵑輕聲道:“姑娘,王爺來了。”
黛玉聞言,惺忪的柳眸不由的閃過亮光,眼神微轉,懶懶的翻了一個身,清聲道:“他來你就喊醒我,我成了什麼了。”
紫鵑見狀抿嘴一笑,姑娘分明心裡高興,可卻擺出一副興致缺缺的模樣,真是死鴨子嘴硬。
笑了笑,紫鵑輕聲道:“姑娘,你睡了有半個時辰了,王爺曉得險些訓斥了我一番,現在王爺在外面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