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的不是李家姐妹,而是覺得哥哥欺瞞於你,可對?”
黛玉聞言,玉容微微一動,抬起螓首看著眼前溫潤的少年,兩彎罥煙眉下,那雙粲然的星眸閃爍,眉眼間蘊著一抹情意。
先前聽見哥哥說她吃醋,她心裡還惱,可沒想到轉眼便點出了自己的心思,可見哥哥是知她懂她之人。
水溶見狀,心下了然,繼續說道:“我與顰兒真心相交,故而並不想欺瞞於你,那李家姐妹的事兒,事先我的確和元春提過,但確實不知元春那日會將她們接來。”
黛玉聞言,心下微微一動,她也明白哥哥這話說的不假,若是想欺瞞於她,先前在問及大姐姐是否知曉的時候,哥哥說不知曉也就是了。
難不成,她還能當面去與大姐姐對質不成?
美眸眨了眨,黛玉問道:“哥哥這兩日是否躲著小妹。”
以往出現這種事情,水溶一般當天就會給她開解,然而卻不承想這兩日卻沒個動靜,讓黛玉幽怨許久。
水溶眉頭輕挑,對上少女那瑩潤的眸光,略微沉思幾許,道:“倒也不是躲著顰兒,就是一時沒想好怎麼與你說。”
實話實說,當日的時候,因為他被侄兒媳婦一幕“挑燈看劍”的戲碼吸引去,費了不少周折,身子有些乏累,早早便歇了去。
而後又覺得不知道與黛玉怎麼解釋,便拖延了兩日,說是避著顰兒,也有一點道理。
黛玉聞言,心下果然,輕哼了一聲,便不在搭理少年。
水溶見狀,想了想,捉著少女那柔膩的小手,說道:“說起來,這也是我的不對,若是我早先與你言明,也不會讓你誤會。”
黛玉原本想抽回手,聽見少年這般說,眉眼舒緩,抿了抿粉唇,柔聲道:“小妹也說過,哥哥若是喜歡誰,坦誠相告便是,何至於欺瞞於人,只是哥哥分身無暇,這左一個又一個的,如何顧得過來。”
在她尚未與哥哥傾訴衷腸之前,黛玉就知道哥哥花心的毛病,只是她如今已然是哥哥的人,自然就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也不好勸什麼。
畢竟,她選擇了哥哥,就要承受這個苦果,正如她一開始就不介意那李家姐妹一般。
然而花心也要有一個度,貪得無厭的,且不說心裡裝不裝得下,光是熬壞了身子怎麼辦。
水溶聞言,伸手攬著少女那纖細的腰肢,而少女忸怩了一下,便聽之任之,輕聲道:“顰兒說的是。”
他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心裡明白黛玉這是勸誡之言,其中的擔心之意,不予言表,水溶自然不會生氣。
只是說歸說,但日後怎麼做,還是需要以行動來表明,左右他不會因此就對黛玉發脾氣,這不是遷怒於人。
黛玉螓首靠在少年的肩頭上,聞得少年的應答之言,那水潤的唇角微微撅了撅,芳心暗啐了一聲。
別瞧哥哥應的是這般的爽利,可真到了時候,估摸著又拋諸腦後去了。
這些爺們,慣是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勸一兩句也就罷了,過猶不及,也不好多勸,只盼著哥哥心裡有她一片天地即可。
哎,也不知哥哥怎得就這般的花心,想來正如寶姐姐所言:“有大能者必有大欲,”,哥哥這心,怕是一時半會填不滿。
正當黛玉腹誹之際,忽覺下頜處被捏住,迎上少年那熾熱的目光,美眸微微閃動,好似一切都在不言中。
“唔”
少年湊了過來,那一抹溫軟的氣息迎面而來,黛玉眼睫顫動,旋即漸漸閉闔上。
不大一會兒,黛玉身嬌體軟,細氣吁吁,那張雪膩的玉顏酡紅如霞,側眸看了一眼天色,嗔道:“哥哥,好了,別鬧了。”
一言不合就親嘴也就罷了,眼下居然手腳還不乾淨,這天還沒黑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