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
聽著妙玉悵然的話兒,邢蚰煙蹙了蹙眉,輕聲道:“你雖是出家人,可到底是俗世中人,何必要自縛枷鎖。”
與王爺都那般嚴絲合縫了,這會兒你卻說不值一提,敢情女兒家的清白在妙玉眼中不當回事兒,自輕自賤?
還什麼紅塵磨鍊,怎得,拿自己的清白做試煉,還是說搞什麼“以身飼魔”的戲碼,度化王爺不曾?
再者說了,她分明瞧著妙玉那時歡喜的很。
妙玉摩挲著素手中的佛珠,清麗的臉蛋兒不施粉黛,細眉之下的柔潤清眸似是藏著無限心事,悵然道:“你不懂。”
邢蚰煙:“.”
這瞧著,怎得不像是勘破紅塵的出家人,倒像是深閨怨婦。
抿了抿粉唇,邢蚰煙輕聲道:“妙玉姐姐,可是王爺冷落於你?”
妙玉聞言,玉容怔了怔,彎彎的柳葉眉下,那雙清眸閃爍,想著既然把話題說開來,也沒必要遮掩,正好排解排解心中的煩悶。
畢竟這些事兒,她也不能與別人說起。
念及此處,妙玉嘆氣道:“倒也不是說冷落,只是貧尼到底是出家人,於世俗不容,王爺他總是要避諱一些。”
世俗的枷鎖,讓妙玉心思糾結,明知道不該如此,可自己卻又貪戀那一抹暢然,深陷其中而難以自拔。
邢蚰煙聽出了妙玉話中的意思,想了想,說道:“妙玉姐姐本就是無奈出家,為何不還俗?”
她與妙玉亦師亦友,自是知曉妙玉的過往,當初出家也不過是因為自小病弱,無可奈何下才託生佛門,眼下既在意自己的身份,還俗不就成了。
妙玉心下一顫,柳葉細眉下的清眸斂了斂,輕聲道:“王爺也勸過貧尼,只是貧尼自是一了百了,但總歸是對王爺名聲不利。”
邢蚰煙聞言恍然,心中輕嘆一聲,也不在多言,她知道妙玉其實就是被自身所縛,過不了那道坎兒,同時也是為王爺考慮。
話又說回來,原來王爺是想讓妙玉還俗的,可見王爺還是有責任心的。
念及此處,邢蚰煙芳心湧上一抹羞澀,微微垂著的螓首下,那張秀麗的玉頰燻紅,長長的眼睫下,杏眸盈盈如水。
就在這時,外間丫鬟稟道:“姑娘,王爺來了。”
妙玉與邢蚰煙玉容一怔,下意識的對視起來,而後便羞澀的偏過螓首,兩人的玉頰上都浮上一抹不自然之色。
先前正談論著哩,轉眼正主就來了。
妙玉揚著螓首看向屋門,秀眉之下,那雙秋波流轉的眸子熠熠,妙目之中喜色與悵然交織在一起。
這時候過來,又是來消遣貧尼的吧!
不打一會兒,水溶掀簾走了進來,瞧見對立而坐的兩道倩影,語氣略微詫異道:“蚰煙也在啊!”
邢蚰煙心兒一動,不施粉黛的臉蛋兒浮上一抹淡不可察的胭脂,垂著螓首應道:“王爺,我過來尋妙玉姐姐說說話兒,天色也不早了,王爺和妙玉師傅先聊著,我先回去了。”
她與妙玉之間並無隔閡,但若是加上水溶,真就是難為情了,還是先走為妙。
水溶凝眸看著淡雅的邢蚰煙,秀麗的眉眼間縈繞著一絲羞窘,目光微微一動,笑著說道:“蚰煙,都是自家人,有什麼好走的。”
邢蚰煙聞言嬌軀顫動,呆立原地,那張秀麗的臉蛋兒漲得彤紅似火,芳心只覺羞臊不已。
王爺他怎麼這麼直白的就說出口了。
妙玉柳眉微蹙,清麗的明眸打量著少年,精緻的眉眼間縈繞著幾許狐疑,她先前沒注意到王爺對邢蚰煙的稱呼,現下卻是回過味來,而且王爺又主動留下邢蚰煙
自家人?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