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意,自家奶奶哪回不是氣勢洶洶的去,灰頭土臉的回來,主打的就是嘴犟。
有時候想想,王爺就是奶奶的剋星。
“鳳丫頭,鳳丫頭”正此時,屋外傳來一道聲音,頓時讓兩人面容一怔。
平兒抬眸望去,彎彎的秀眉微微蹙了蹙,俏麗的玉容略微猶豫幾許,輕聲道:“奶奶,這好像是大太太的聲音。”
話音剛落,便瞧見一身富貴的邢夫人領著邢忠走了進來,瞧見鳳姐兒,白淨的麵皮上帶著笑意,喚道:“鳳丫頭。”
鳳姐兒狹長的鳳眸閃了閃,玉容湛然,笑盈盈的上前道:“哎呦,稀客啊,大太太怎麼有空到我這兒來了。”
“隨便過來看看。”邢夫人笑著說道。
鳳姐兒明豔的玉容嫣然淺笑,心下卻腹誹起來,這一派黃鼠狼給雞拜年的態勢,一瞧就知道沒好事,騙鬼呢。
不過明白歸明白,鳳姐兒也不會傻到說出來,畢竟眼前這位大太太,可是鳳姐兒名義上的婆母,面上可不得恭敬些。
邢夫人餘光瞥見那擱在几案上的玉碗,碗底殘留著一些藥漬,詫異道:“鳳丫頭怎麼吃藥了,可是身子不舒服?”
鳳姐兒芳心一驚,鳳眸微微轉動,堆笑道:“近兒個有些失眠,便讓平兒去弄了些安神的藥來,這不,剛剛才吃過。”
邢夫人凝眸看著鳳姐兒那張明豔動人的玉容,眉頭微微一蹙,這般豔麗的氣色,哪裡像是失眠的人啊!
不過邢夫人倒沒多想,畢竟他們兩口子的事兒在府裡基本上人人盡知,心下以為鳳姐兒是因這事才鬧的失眠,於是關心道:“鳳丫頭,爺們那一點事兒,你也要想開些。”
其實在邢夫人看來,賈璉不過是納了一個妾而已,值當不上什麼事兒,瞧瞧她家的那位,屋裡但凡有點姿色的,基本沒落什麼好,相比較而言,父子兩是天差地別。
若是依照鳳姐兒的性子,那她還活不活了。
鳳姐兒聞言,心下湧上一抹怪異之色,在鳳姐兒心中,對於邢夫人是看不上的,就她還有資格教她如何辦事?學她那般,那才真是禍事。
明媚的玉容上浮上一抹不自然之色,鳳姐兒尷尬的應了一聲,鳳眸轉而看向緊隨其後的邢忠,岔開話題,客氣道:“舅舅也來了。”
聽見舅舅的名頭,邢忠心中欣喜,滿臉堆笑的說道:“鳳丫頭,舅舅這回過來是有事請你幫忙,你可不能推卻啊!”
鳳姐兒狹長的鳳眸閃了閃,芳心暗罵起來,這命令式的語氣,聽著還真不舒服,客氣的叫你一聲舅舅,你還拿橋起來,真是上不得高臺盤的東西。
不過話雖如此,鳳姐兒還沒法子,畢竟名義上的孃舅,若是表現出了不滿,且不說在一旁的邢夫人,傳出去她都沒理。
抿了抿粉唇,鳳姐兒玉容恬然,道:“哎呦,舅舅這話就高看我了,能幫舅舅的自然幫,只是我一個婦道人家的能有什麼能耐,怕是耽擱了舅舅的事兒。”
邢夫人雖然素日裡沒什麼存在感,可好歹也是在國公府裡這麼多年,鳳姐兒這番委婉推卻的話兒自是聽懂了,心頭有幾許不滿,可鳳姐兒的話又挑不出理來,讓她無言以對。
見邢忠不自知的欲開口說什麼,邢夫人為了避免自家這糊塗哥哥鬧出笑話來,便先一步道:“鳳丫頭,此番尋你,是為了你那表妹。”
表妹?
鳳姐兒那兩彎吊梢眉微微蹙了蹙,心下恍然,能讓邢夫人稱是自己表妹的人兒,恐怕就是那邢蚰煙了。
“蚰煙妹妹有什麼事兒?”鳳姐兒笑著問道,心中猜疑起來。
邢夫人輕聲道:“這不是蚰煙年歲不小了,哥哥就想著給她尋門親事,只是王爺那兒又讓她去王府小住,好好一個清白的女兒,老往王府去,名聲也不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