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釵性情溫良恭儉,一般而言都不會拒絕於他,可不是盡心照顧。
薛姨媽聞言滿心的歡喜,從王爺這話,她就知道寶丫頭在王爺心中的地位,心中不禁為自個的女兒感到欣慰。
寶釵坐在錦墩上,微垂的螓首下,那張豐膩的臉頰燻紅,秀麗的眉眼下,那雙瑩潤的杏眸盈盈如水,芳心只覺歡喜、甜蜜。
就憑姐夫這話,先前自個那般的被作踐,便也值得了。
所謂“夫為妻綱”,寶釵既然進了王府,成了姐夫的人兒,自然一切以姐夫為主,如若不然,那般羞人的事兒,她才不願意做哩。
現在回想起來,心尖兒還微微顫動哩。
水溶落座下來,正欲夾菜哩,忽然感覺腳下被什麼點了點,心下微微一怔,偏眸看著一側的寶釵,心下不覺好笑。
瞧瞧,看來寶釵是愈發的長進了,真是令人欣慰。
提筷夾起一塊鴨掌,水溶眉頭不由的輕輕一蹙,一時不察,提筷的手兒不穩,那快鴨掌掉落在桌案上。
“姐夫,怎麼了?”寶釵見狀不由的關心起來。
“沒什麼。”水溶若無其事的應道,轉而又夾筷吃了起來。
寶釵的性情他是知曉的,慣是持重守成,稍稍做點出格的事兒,基本都是羞澀不已,先前要不是水溶要求的,寶釵可不會應承。
原以為那一勾腳是寶釵的極限,但沒想到居然愈發的得寸進尺,順著杆子就往上爬,甚至於掂了一腳,才讓水溶心神失手。
實話實話,寶釵可沒這個膽子,那薛姨媽也不會這麼做,剩下來的就只有....
念及此處,水溶偏眸看向夏金桂,只見其明媚的玉容湛然,絲毫不見異樣,瞧見水溶望了過來,居然還意味深長的眨了眨眼。
這婆娘膽子這麼大,瘋了?
夏金桂此時新潮澎湃,從剛剛那一腳兒,她就感受到那與薛蟠不同一般的英武,若是....真真是翹首以盼。
誠然,自個這行為不合時宜,但她可是明白少年是個荒唐的性子,如若不然,她也不敢這麼做不是。
水溶蹙了蹙眉,隱晦的看了一眼夏金桂,示意她不要放肆。
雖然夏金桂那大膽的動作讓人有些正常的異樣,但是他對於夏金桂可是無感,沒什麼興趣,若不是顧忌著寶釵的臉面,早就掀桌子了。
夏金桂見狀,心下微微一動,漸漸老實起來,這一會的試探,也讓她心裡有數起來,且不論如何,這人她是吃定了。
少了夏金桂的騷擾,這一頓飯便正常起來。
夜幕降臨,一輪弦月高高掛在天際上,皎潔的月光灑下一層銀白色的幕布,為這大地增添了幾許靜謐。
薛大腦袋沿著遊廊走道而行,徑直來到夏金桂的屋子裡,瞧見倚坐在繡榻上的夏金桂,一席中衣,不施粉黛的玉頰不減風華,心兒微微一動。
雖然夏金桂的脾性不好,但憑這份之色,便讓薛蟠撓心。
“喲,咱們薛大爺回來了。”夏金桂瞧見薛蟠,柳眉微微一蹙,下意識的便冷嘲熱諷起來,嫌棄之色不予言表。
薛蟠不以為意,笑盈盈的上前道:“娘子,春宵苦短...”
夏金桂瞧著近前的薛蟠,一股酒氣迎面而來,心中不覺嫌棄,抬腳便抵在其身前,蹙眉道:“姑奶奶我身子不爽利,少來煩我。”
薛蟠:“.......”
他原就是被蜜罐里長大的,眼下被夏金桂這般的抵制,心下也是惱怒,喝道:“你別後悔,大爺我自去尋快樂去。”
夏金桂挑了挑眉,芳心惱怒,這王八蛋以為自個是誰,竟然還敢給她甩臉子。
正欲啐罵之際,夏金桂似是想起了什麼,將要啐罵的話兒嚥了下去,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