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房之內,一陣涼風透過軒窗習習而來,捲動著四及的帷幔飄揚,朦朧的對映著那摟抱在一起的兩人,增添了幾分綺麗之色。
水溶壓下心中的忌憚,垂眸看著麗人那明媚的玉容,忽而問道:“安兒現在可還好。”
張盼兒聽見少年談及孩子,芳心不由的欣然,眨了眨眼,輕聲細語道:“安兒還好,就是要安兒摔盆守孝,頗為乏累,哭了好幾回哩!”
想起這事來,麗人心中就忍不住的遷怒,那人沒了還要折騰她孩子,真是死有餘辜。
水溶聞言瞭然,倒也沒在意,畢竟名義上,安兒可是永王府的子嗣,即便年幼,那也是要摔盆守孝。
既要承襲永王府,自然是要受其重。
想了想,水溶說道:“盼兒,安兒尚小不懂事,可你是做母親的,要懂事些,他是要承襲爵位的,在人前做的好看些,於你們母子是有好處的。”
其實按理來說,水安是要繼承永王的爵位,但其過於年幼,等他承襲爵位,估摸也要長大之後,期間難免會有變數。
張盼兒顯然也知曉事情的重要性,畢竟她與水溶見不得光,立足的根本還是永王府,於是輕聲應道:“叔父放心,盼兒明白。”
安兒年幼歸年幼,但自己手把手的教導,總歸是不會鬧出笑話來的,起碼對外,她是要讓安兒表現出孝心。
水溶點了點頭,湊在麗人的額間啄了一口,溫聲道:“陛下記掛著你們,到時我再尋個機會,讓安兒儘早承襲爵位。”
提前承襲爵位這種事兒不是沒有,關鍵在於天子的恩賞,以其對永王的愧疚,水溶若是順勢提上一句,此事大有可為。
仔細想想,水溶這是既霸佔了侄兒媳婦,如今連家產爵位都要謀奪,其實是有些殘忍。
只是水溶總不能讓自己的女人和親兒子吃虧,也就只有昧著良心做這些事情,左右這都是大侄子鬧出來的事兒,索性就便宜他了。
大不了,以後一年三節的,他讓張盼兒帶著安兒好生供奉,也算是有一份香火,總好過沒人供奉,做孤魂野鬼。
大侄子就蠟炬成灰的做最後的奉獻吧,汝名義的上的妻兒,叔父自養之。
張盼兒聞言眼眸一亮,抬著眼簾看向少年,柳葉細眉下的明眸現著幾分柔情,驚喜道:“叔父,這能成嗎?”
這就是背後有叔父好處,不至於沒個主心骨,此時的麗人,真是慶幸背後有挺她的叔父。
水溶輕笑一聲,伸手捏了捏麗人嬌嫩的臉頰,說道:“試試總是好的,反正你放心好了,我不會讓你們母子兩受苦的。”
即便水溶覺得此事大有可為,但決定權始終是在永康帝身上,他也不能打包票,只能說為了她們母子兩,盡一份心裡。
便是永康帝不下這個恩典,有他在背後撐腰,起碼不會讓張盼兒母子受人奚落,但安兒長大成人,再名正言順的襲爵。
張盼兒聞言,芳心欣然,誠然永王府的家業、爵位受到保障令人欣喜,但此時少年所表明的態度,顯然是真心為她們母子考慮過的,這才是讓麗人歡喜的原由。
婦道人家,終究還是要依靠男人,以前自己眼瞎,但如今.有叔父真好。
水溶見狀也不說什麼,輕輕拍了拍麗人的玉背,說道:“好了,再待下去怕人閒話,你先在屋裡歇著,我去外面照看一二。”
孤男寡女的,待的時間不可過長。
張盼兒抬起那雙幽怨的美眸看向少年,眉眼間縈繞著不捨,櫻顆般的貝齒輕咬著粉唇,素手探了探,幽幽道:“叔父真就這般爽快的離去?”
水溶心中一顫,揚手便對著麗人那身後的豐翹拍去,壓著聲音道:“小騷蹄子,別鬧了。”
這侄兒媳婦,一而再,再而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