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母女間的體己話,邢蚰煙心下意動,想了想,妍麗的臉蛋兒上浮上一抹淡淡的嫣紅,輕聲道:“女兒明白。”
妙玉憤世嫉俗,孤高自傲,但她不同,她有父有母,自然不會隨性而活,心中也得考慮現實。
邢母聞言,心下不禁一喜,自家女兒雖不大親近人,但也是文文靜靜的乖乖女,也正是因此,他們做父母的才沒有多說什麼,能聽進她的話,自然是極好的。
拉著邢蚰煙的手兒,邢母輕輕拍了拍,輕聲道:“明白就好,日後進了王府,可不能任性,伺候好王爺,比什麼都強。”
邢岫煙秀麗的臉頰浮起兩團淺淺紅暈,素來淡雅的她羞澀道:“娘,咱們家出身貧寒,王爺身邊俏麗的人兒不知凡幾,也不一定能看得上女兒。”
她都服氣了,八字還沒一撇的事兒,轉眼就伺候上了。
邢母笑了笑,說道:“這就是你不懂了,王爺身份顯貴,身邊的人都是大家閨秀,咱們比不上,但爺們都是愛新鮮的,村野鄉姑反而最為吃香,你瞧好了便是。”
邢蚰煙聞言,玉頰酡紅,美麗的螓首低垂,芳心不由的匝然起來,什麼吃香不吃香的,自家母親這話實在是太老練,讓人羞的說不出話了。
對了,妙玉姐姐是一個出家之人,然而王爺卻難不成這就是所謂的新鮮?
邢母見狀,會心的一笑,不怕你不好意思,就吧你油鹽不進,也幸虧自家女兒是個聽勸的,否則倒是麻煩。
正此時,邢忠與邢夫人走了進來,瞧著兩人面帶喜色,不禁讓邢母心中一動,問道:“煙兒她爹,事情怎麼樣了?”
邢忠得意道:“我親自出馬,還能有辦不成的事。”
旁的邢夫人目光微微一轉,附和道:“嫂子,先前我們見了王爺,王爺說讓蚰煙先進王府,恭喜嫂子了。”
有王爺這話,邢蚰煙這侍妾的身份基本沒跑,雖說邢夫人是國公府的太太,不過她小門小戶的出身,又是繼室,在國公府裡並沒有什麼地位,能有個王爺侍妾的侄女,於她而言是好事,故而她也是盡力幫襯。
此時,邢岫煙芳心顫動,心中有一種難以敘說的異樣,先前還在與母親討論,沒想到轉眼間就來了訊息,王爺同意了這事,那豈不是說自己以後就是王爺的人了。
“哦,王爺親自說的。”邢母略顯驚訝,眉眼間喜色洋溢。
邢忠笑著點頭,旋即雙手捧著玉佩,似是炫耀一般,說道:“這是王爺賞給煙兒的玉佩,那還能有假。”
邢母垂眸看著玉佩,晶瑩剔透,目光不由的一亮,咋舌道:“這玉這麼好看,想來很貴吧!”
她不懂玉,但知道王爺賞下來的東西,定然不同凡響。
邢夫人好歹是國公府的太太,即便沒有什麼地位,但相對於邢忠夫婦而言,自是見多識廣,解釋道:“這是和田玉,價值非凡,少說值千兩銀子。”
聽見價值千兩,邢忠夫婦眼睛都直了,心中暗道不愧是顯貴人家,隨便一出手便是這般貴重的東西。
果然啊,讓邢蚰煙進王府是對的。
此時,邢忠捧著玉佩的手兒都有些顫抖,心中頓了頓,旋即把玉佩遞到邢蚰煙面前,面上極為肉疼的說道:“煙兒,這是王爺賞給你的,收下吧!”
誠然,邢忠心中不捨得,但這是王爺特意賞給邢蚰煙的,某一種程度而言便是信物,若是據為己有的話,怕是引起王爺的不滿。
但凡不是信物,邢忠都不會掏出來炫耀。
再者說了,王爺既然出手這麼大方,以後難不成還能虧待了他們。
邢蚰煙垂眸看著那玉佩,秀麗的眉宇下,瑩瑩如水的明眸蘊著一縷異色,彎彎的眼睫顫動,抬手便接了過來,入手溫潤。
且不說先前經過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