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畢竟她得了王爺的承諾,王爺還捏了她的...半個人算是王爺的了。
只是這會兒拿王爺做由頭,在眾人的眼中,頗有些挑撥是非,影響國公府與王爺的關係,到時自個還都裡外不是人了。
正思慮間,只見一青衣婦人笑盈盈的走了進來,瞧見平兒,熱情招呼道:“平兒姑娘也在這兒呢。”
平兒抬眸看向婦人,明眸中閃過一抹異色,來人正是鴛鴦哥哥金文翔的媳婦,所為何來,大抵心中有數。
不看僧面看佛面,面對金文翔媳婦的熱情,平兒客氣道:“嫂子來了,請坐吧。”
金文翔媳婦言笑晏晏道:“不用麻煩,我找我們家姑娘有點事,”
鴛鴦冷著一張臉,淡然道:“什麼事,你說吧。”
這時候來尋她,怕是大太太那兒已經支會她們,自家這位嫂子,鴛鴦是心裡有譜的,這是來做說客的。
金文翔媳婦見狀,倒也不惱,上前拉著鴛鴦,說道:“姑娘,你跟莪來,我告訴你,橫豎是好話。”
鴛鴦哪裡不知這嫂子是什麼“好話”,當即甩開了金文翔媳婦的手,厲聲道:“呸,好話,什麼好話,宋徽宗的鷹,趙子昂的馬都是好畫,怪不得你們整日羨慕別人家的女兒做了小老婆了,一家子都仗著她橫行霸道的,你看的眼熱了,也想把我往火坑裡推。”
大太太才剛走多久啊,金文翔媳婦便過來了,可見是半點也沒有猶豫,這就是一家人,真真是讓人心寒。
思及此處,鴛鴦當即就有打人的慾望,若不是平兒拉著,怕是要撕了金文翔媳婦的臉去。
金文翔媳婦是個臉皮厚的,半分不見尷尬,勸道:“你願不願意的好說啊,犯不著撒潑。”
鴛鴦一聽這話心中更是怒了,啐道:“我撒潑,你們把我賣了,得了好處不說,我若得臉了,你們在外橫行霸道,我若不得臉敗了時,你們把王八脖子一縮,生死由我不管了。”
說著,鴛鴦心中愈發的委屈,淚珠兒嘩啦啦的落了下來,一片的悲苦。
金文翔媳婦不以為意,聲音中還帶著幾許嘲諷道:“姑娘這話說的就不對,你年歲不小了,總是要許人的,小老婆長,小老婆短的,做小老婆有什麼不好的,多少人還撈不著呢。”
一側,平兒蹙了蹙眉,哼道:“你可別這樣說,老太太那兒離不得鴛鴦姑娘,嫂子若是有心,且去與老太太說道說道。”
金文翔媳婦聞言,頓時被噎住了,她們要是敢去與老太太說,犯得著在這兒勸說?
現下逼的連老太太也搬了出來,金文翔媳婦也不好再說些什麼,挑了挑眉,說道:“得,我回大太太去。”
說著,金文翔媳婦便轉身離開。
這時,平兒輕撫著鴛鴦聳動的玉背,開口道:“我看這事沒完,要不你去求求老太太?”
既然鴛鴦不同意拿王爺做由頭,剩下的也只有請老太太出面了,也只有老太太出面,才能鎮住大老爺。
鴛鴦抿了抿粉唇,既沒有拒絕,也沒有應下,貝齒輕咬著唇思慮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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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賈赦已然得了鴛鴦不肯的事兒,原就因為當初抄刁奴之時,一份好處都沒撈著,全被鎖進庫裡而鬧心,眼下居然連一個丫鬟居也駁了他的面子,當即臉黑了去。
“哼,想著老太太疼她,原是給她幾分臉面,敬酒不吃吃罰酒,我看上的人,還想逃出我的手心,除非她死了。”
一側,邢夫人小心翼翼的看著冷臉的賈赦,生怕自己被遷怒了去,當下也不敢說話。
賈赦也懶得理會這人老珠黃的邢夫人,吩咐道:“來人,去把金文翔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