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有能讓他看中的點,也就足夠。
水溶上前一步,拉起那少女綿軟的小手,溫聲道:“來,姐夫陪二丫頭下棋。”
迎春感受著掌心傳來的那一抹溫度,玉顏染上幾許緋紅,垂著螓首,任由少年牽到几案前,芳心既是羞澀,又是歡喜。
“二丫頭是咱們府裡有名的女棋手,姐夫就不客套了,執白先行。”
水溶抬眸看了一眼那秀麗的少女,清秀的面容上浮著有一抹笑意,便毫不客氣的捏著白色的棋子落在棋盤上。
迎春聽見少年的誇獎,眉眼間喜色流溢,素手捏著黑色的棋子落在棋盤上,輕聲道:“小妹也不過是閒著沒事擺弄,哪裡稱得上女棋手,姐夫過讚了。”
水溶聞言不可置否,似寶釵、黛玉幾人,她們都是文采斐然之女,便是她們都對迎春的棋藝多有稱讚,可見其確實是精通。
再者說了,一顆心基本都專注在棋藝上,又能差到哪裡去。
不過水溶也沒有心情與迎春辯論這些,落了一子後,開口問道:“二丫頭這段時間都在做些什麼?”
迎春玉容湛然,目不轉睛的看著眼前的棋盤,秀麗的眉宇間現著一抹思慮,輕聲回道:“也沒做什麼,就是和三丫頭、寶丫頭她們沒事一塊兒聊聊天,下下棋。”
水溶凝神看著眼前的少女,與先前的忐忑、嬌羞不同,上了棋盤的迎春似是心思都在棋局上,那眉眼專注的模樣,恍惚間好似散發著一股氣韻寧靜,異常的迷人。
專注的少女,竟這麼有魅力和吸引力。
而這時,司棋一臉的笑意走了過來,素手端過一個茶盅,上前道:“王爺,喝茶。”
水溶落下雲子,而後端起茶盅,輕輕呷了一口,看了一眼那正落子的少女,開口道:“二丫頭若是閒著無事,也可來尋姐夫打發時間。”
雖說王府上下,他哪裡都去得,素日裡也是想著哪個便去哪個的院裡,不過他偶爾也希望她們主動來尋自己,增添幾分不確定的趣味也殊為不錯。
原著中她們可經常不避諱的主動找大臉寶,怎得換成了他,反而卻相反。
迎春聞言,秀麗的眼睫顫了顫,雪膩的臉蛋兒上浮上一抹不自然,輕聲說道:“姐夫日理萬機,小妹怕是不便打擾。”
日理萬機,這話說的.要是黛玉說這話,水溶會覺得這是陰陽怪氣自己,但要是迎春的話,卻沒有這般顧慮。說起來,從迎春的回答上,水溶大致明悟過來,為何寶釵她們都甚少主動來尋自己,估摸著是因為自己與大臉寶不同。
水溶身為中軍都督府的都督,有自己的公務,而大臉寶賦閒在家,混跡在胭脂堆裡,自然不能相提並論。
想來是身為主母的元春私下裡提點過她們。
有時候想想,有元春這麼個善解人意,又端莊妥當的妻子鎮著後宅,確實讓水溶舒心不少。
沉吟一聲,水溶輕聲道:“那姐夫便多來看望二丫頭。”
既是元春私下的安排,水溶也不好給她拆臺,畢竟站在元春的角度,這也是在為水溶、為北靜王府著想。
迎春聞言,芳心歡喜,旋即像是想起了什麼,喜色流溢的臉頰便垮了下來,低垂著眼,眉眼間縈繞著一抹悵然,低聲道:“姐夫,想來過兩日,小妹也該回家去了。”
住在王府有一段時日了,她們這些賈家人也該回賈家,那時便是姐夫想起了她,怕也不好去賈家看望她了。
哎,若是姐夫早些如此,那就好了。
水溶心下了然,凝視著少女那悵然的玉顏,想了想,說道:“不妨事的,等過段時日,姐夫再尋個由頭,讓你們來王府小住。”
迎春聞言,柳葉細眉下,瑩潤的美眸閃了閃,輕聲“嗯”了一聲,便提著黑色的棋子,落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