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來一陣痛呼,讓少年眉頭微蹙,問道:“師太,你屋裡有人?”
那聲音是個女兒聲,究竟是誰,竟然敢窺視於他。
妙玉也聽見了那一聲痛呼,忘卻的記憶開始攻擊她,頓時讓她想起遺忘的事兒,那邢蚰煙可是在屋裡如廁的。
想到此處,妙玉芳心羞臊不已,心緒雜亂。
聽見少年的詢問,妙玉不假思索的呆愣回道:“是蚰煙妹妹在屋裡。”
水溶:“.......”
邢蚰煙居然在屋裡?
先前他進來見只有妙玉一人,還以為邢蚰煙離去了,故而才沒個收斂,誰承想邢蚰煙居然還在,而且聽妙玉的語氣,顯然是知曉。
這妙玉師太,屋裡有人都不知道提醒自個,怎麼,喜歡這種被人窺視的感覺?
此時,妙玉漸漸回過些許心神,凝眸看著少年,那張清麗的臉蛋兒漲得彤紅,羞惱道:“都怪你。”
少年一進來就堵著她的嘴兒,強勢霸道的,讓她都忘卻了邢蚰煙還在屋裡。
水溶凝眸看著眼前羞憤的麗人,目光微微一凝,大抵也猜到了妙玉心中的想法,無非就是他急不可耐的,上來就把人給按了。
沉吟一聲,水溶說道:“好了,你先收拾收拾,我過去叮囑邢姑娘一番。”
出了這檔事兒,水溶還是要去解決一二的,一來省得妙玉師太羞憤作死,二來也是叮囑邢蚰煙莫要把事兒說出去。
妙玉垂眸看了看身前的狼藉,芳心羞惱,不過眼下不是在意此事的時候,邢蚰煙那兒的事兒要緊,便拾起一旁的繡帕,擦了擦身上的軟膩,整理起裙裳來。
水溶稍稍整理一番衣裳,旋即朝著裡廂走去,掀簾走進裡廂內,卻見屋內空無一人,目光環視一圈,落在那敞開的竹窗上,眉頭微微一挑。
邢姑娘這是...做起賊來了。
這會兒,妙玉也神色忐忑的走了進來,見邢蚰煙不在,不由的問道:“王爺,蚰煙妹妹呢。”
水溶伸手指了指竹窗,說道:“邢姑娘翻窗走了。”
既然妙玉都認定邢蚰煙在屋裡,定然錯不了,唯一的可能就只有邢蚰煙翻窗離去,根本就不需懷疑。
妙玉聞言,玉容微微一怔,綺麗的美眸看向竹窗,眸中帶著幾許錯愕之色,似是有些不可置信,呢喃道:“怎麼可能。”
蚰煙這般端莊穩重的人兒,竟也會做出翻窗而逃的事兒。
水溶聽著妙玉的話兒,心下不覺好笑,無論是再如何端莊的人兒,總會有失態的時候,旁的不說,誰能想到孤高自僻的妙玉師太,竟也會伏低做小,任由人作踐。
那邢蚰煙撞見這一幕,失態不也是正常之事。
默然幾許,水溶說道:“邢姑娘為人淡泊,也不會宣揚此事,師太也無需放在心上。”
雖說被撞破了他與妙玉的事兒,不過水溶也不擔心什麼,畢竟邢蚰煙的品性,並不是那種背後嚼舌根的人兒。
更何況,傳出去又能如何,不就是和尼姑有那麼一些不清不楚的事兒,值當些什麼。
妙玉聞言,心兒只覺堵的慌,瑩潤的美眸橫了少年一眼,啐道:“王爺說的簡單,日後,貧尼如何面對蚰煙妹妹。”
對於邢蚰煙的人品,妙玉自是心知肚明,她不擔心邢蚰煙會嚼舌根,擔心的是日後如何面對這位亦師亦友的好姊妹。
先前察覺歸察覺,裝裝糊塗也就過去了,可如今....自個的窘態都被聽了去,真真就是羞死個人。
水溶輕笑一聲,說道:“這可就是師太你自個的事兒了。”
妙玉:“..........”
這說的是人話?什麼叫自個的事兒,她一個人的,能做出這等糗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