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時日,鴛鴦才清楚的明白探春的才幹,王府裡諸多雜事管理的是井井有條,賞罰分明的,端是能幹。
有時候鴛鴦都會想著,若是探春是嫡出的身份,受老太太器重,國公府裡也不至於那般雜亂。
水溶聞言點了點頭,腦袋裡浮現出探春那英氣的玉容,疏朗大方的,甚至於有時幫助他處理公文之時,那也是條理清楚,確實是才幹精明。
讓探春管理後宅,其實是小材大用了。
不過水溶也沒有辦法,世道如此,難不成還以為水溶能一手遮天不成?
默然幾許,水溶輕聲道:“你的才幹也不差,原本你是老太君身邊倚仗的人,讓你到王府裡打雜,倒是委屈了你的。”
在國公府裡的時候,鴛鴦在賈母的器重下,便是王夫人、鳳姐兒都是待她客客氣氣的,屬於是掌權一派。
然而到了王府,倒像是個打雜的,哪兒有需要便去哪兒,算起來,可不就是委屈了。
鴛鴦聞言,芳心湧上一抹暖意,看向少年的眸光舒緩下來,帶著幾許溫情,柔聲道:“王爺過讚了,奴婢也不委屈。”
做丫鬟的,原就是伺候人的活計,再大的權力不也是虛的,鴛鴦也不在意這些。
其實來到王府這一小段日子以來,她也察覺出了北靜王府與國公府的不同之處,兩府對比,北靜王府顯然要輕鬆幾許,沒有那麼多亂七八糟的事兒。
真要計較起來,作為一個丫鬟,待在王府裡是不錯的選擇。
水溶輕笑一聲,打趣道:“也是,畢竟鴛鴦你可是來做金姨娘的。”
鴛鴦聞言,臉蛋兒微微一熱,梨腮泛起微紅,那婉麗的眉眼間帶著幾許嬌羞,嗔怪道:“王爺,您可別打趣奴婢了。”
什麼叫金姨娘,她可沒有....都是那些人笑話她的。
水溶見狀,輕笑了一聲,停下腳步後,回身注視著麗人那嬌羞的玉容,透著幾許動人的風情,讓人心兒一動。
“王爺,怎麼了?”
鴛鴦見少年頓了腳步,心兒微微一顫,瑩潤的明眸對上少年那清澈的目光,兩彎長長的眼睫顫動,羞澀的偏過螓首,也不敢直視少年。
水溶移步近前,打趣道:“鴛鴦是不願意做姨娘?”
鴛鴦:“......”
這話說的,讓她如何回答,王府裡就王爺這麼一個帶把的主子,做姨娘自然就是王爺的人兒,讓她如何說的出口。
貝齒輕咬著粉唇,鴛鴦麵皮漲紅,抬腳跺了跺地兒,羞惱道:“王爺盡欺負人,奴婢告退了。”
先前就“強迫”她瞧了一出好戲,眼下又總是打趣她,心兒焉壞的,虧她以往還覺得王爺情形謙和,究其根底,就是個促狹鬼。
瞧著麗人如小女兒般的羞惱,水溶心下不覺好笑,見麗人轉身就要離去,出聲制止道:“鴛鴦,你就這般走了。”
鴛鴦頓了頓腳步,回身揚著那張羞紅的臉蛋,柳葉細眉微微一立,嗔羞道:“王爺直說了吧,要做什麼才肯放了奴婢。”
她是看明白了,今兒個不讓這位爺滿意,少不得促狹。
水溶嘴角微揚,目光凝視著麗人那嫣紅的唇瓣,悠悠道:“讓本王嚐嚐你嘴裡的胭脂,可好?”
鴛鴦聞言雪膩的臉蛋兒滾燙如火,想起少年先前的霸道之意,唇瓣上少年的氣息都還久久不散,讓人心兒直打顫,這會兒又要嘗胭脂了,簡直就是欺負人。
凝眸看了一眼少年,鴛鴦貝齒輕咬著粉唇,揚了揚羞紅的臉蛋兒,美眸閉闔,啐道:“王爺,來吧。”
左右不是第一回了,嘗胭脂就嘗胭脂,早些完事了,也省的膽戰心驚的,
水溶眉眼彎彎,笑道:“你自個湊過來。”
鴛鴦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