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家早晚都要嫁人的,等你父親上京,我與你父親說道說道。”
寶琴芳心大羞,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說什麼為好,腦袋中突兀想起那道溫潤的身影,芳心不由的一顫。
就算是嫁人的話兒,也當有姐夫那般的氣韻才是...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這個道理,放哪兒都是通用的。
寶釵抬著瑩潤的杏眸,凝視著薛姨媽,眉眼間閃過一抹異色:“媽這不是打算要....”
自家的媽自家清楚,既然薛姨媽起了念頭,想來是心裡有了人選,而在薛姨媽接觸的人當中,符合標準的也就只有那一位了。
哎,媽又打起了歪心思了。
不過細想一番,這對於寶琴而言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就在這時,忽聽到廊簷外傳來同喜的聲音,道:“太太,王爺過來了。”
寶釵聞言,芳心湧上一抹欣喜,只覺這道聲音猶如如天籟,一雙杏眸盈盈的望向屋外。
薛姨媽亦是如此,瞧見已然舉步而入的少年,滿面的紅光,上前熱切的招呼道:“王爺,您怎麼過來了。”
水溶的目光瞥了一眼微垂著螓首的寶釵,溫聲道:“過來看看姨媽。”
“噗呲。”
薛寶琴與水溶一併從江南乘船而歸,深明水溶寬和的性子,一聽水溶言不由衷的話兒,不禁笑出了聲兒,大著膽兒的打趣道:“姐夫是來看寶姐姐的吧。”
姨媽都多大年歲了,有什麼好看的,要看也是看鮮豔嫵媚的寶姐姐,再不濟也是嬌俏可愛的她才是。
寶釵聽後,瑩潤的杏眸嗔了寶琴一眼,晶瑩的耳垂上見著粉嫩,輕啐道:“死丫頭,多嘴多舌的。”
說著,寶釵揚起雪白如梨蕊的臉蛋兒,一雙杏眼泛著點點星光的看向少年,眉眼間透著幾分雀躍,柔聲道:“姐夫。”
水溶笑著點了點頭,目光落在掩嘴輕笑的寶琴身上,榮光粲然,嘴角還有小虎牙,煞是可愛,不由的笑罵道:“琴丫頭還是這般的調皮,寶妹妹,你這個做姐姐的可得好好調教一二才是。”
與寶琴同乘一船,這丫頭性情開朗熱情、活潑愛動,倒是給水溶帶來不少歡愉,語氣中也帶著幾許寵溺的味道。
“姐夫...”
寶琴嬌嗔一聲,瑩潤的美眸沒好氣的白了少年一眼,聲音中帶著江南的吳儂軟語,膩的人心尖兒打顫。
她多咱調皮了,姐夫不是挺歡喜的,現下倒是“嫌棄“起她來,這是有了姐姐便冷落了妹妹,區別對待。
薛姨媽對於水溶待寶琴的喜愛不以為意,心中還樂見於此,和善的迎著水溶落座,吩咐著一旁的丫鬟奉上香茗。
水溶接過寶釵遞上的茶盞,愜意的呷了一口後,主動問道:“姨媽,文龍和薛蝌兄弟呢,怎得不見他們?”
薛姨媽面容微微一怔,苦笑道:“王爺不是外人,我也沒什麼好隱瞞的,蟠哥兒那性子...一早帶著蝌兒去吃酒聽曲,說是帶著去見世面,好端端的一個哥兒,別被帶壞了去。
哎,他要是有蝌兒一半,我也就放心了。”
水溶聞言,抬眸看了一眼滿面苦澀的薛姨媽,笑道:“文龍還是有可取之處,皇陵的事兒他辦的不錯。”
薛姨媽:“.......”
這話說的,與她設想的相反,聽著還有些怪怪的。
寶釵抬起水杏明眸,看向那少年,輕聲道:“哥哥性情毛躁,沒耽誤姐夫的正事就好。”
薛姨媽聞言,麵皮上擠出一絲笑意,應道:“寶丫頭說的不錯,蟠哥兒這性子,沒誤了正事我就阿彌陀佛了。”
水溶笑了笑,說道:“人總是要成長的,先歷練歷練一番,往後也能出息一些,做些正經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