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的一個溫潤公子身上,心中隱隱有了猜測,問道:“這是?”
薛霄忙回道:“回王爺,這是犬子薛蝌,蝌兒,還不拜見王爺。”
薛蝌聞言行禮道:“薛蝌拜見王爺。”
水溶凝眸看著薛蝌,英氣勃勃的,言行舉止頗為不俗,這身氣派才像是個富貴公子哥兒,氣質比那個呆頭鵝薛蟠不知好了多少倍。
原著本就著重描寫女兒,似男性大抵都是負面形象,如賈赫、賈珍等,但這薛蝌是其中為數不多的正面形象,他秉性忠厚,相貌英俊,才學出眾,品性良好,富有修養,與寶釵倒似親姐弟一般,投奔了薛姨媽之後,就老老實實,兢兢業業的為薛姨媽辦事。
當然,薛蝌在面對夏金桂的勾引後,在床上“翻來覆去”,想來是心有所動。
男人嗎,面對美色不動心是件難事,就比如在大街上瞧見清涼的美女一般,心有所動,關鍵是能不為所動,而薛蝌便做到這一點,也就足矣。
旁的不說,起碼水溶在面對侄兒媳婦的勾引之時....怎麼說呢,顯示出了男兒本色。
默然幾許,水溶問道:“薛兄弟是跟著你父親經商?”
聽見水溶親近的稱呼,薛蝌心下有些誠惶誠恐,恭聲回道:“回王爺的話,父親讓我在家唸書。”
水溶聞言瞭然,所謂“士農工商”,讀書人的地位始終是最高的,讓薛蝌讀書實屬正常,於是繼續詢問道:“書讀得如何了?”
薛蝌臉上掠過一抹慚色,偏眸看了一眼薛霄,囁嚅道:“不敢有瞞王爺,在下心思始終沉靜不下來,加之本身也對讀書沒甚天賦,所以這書怕是...怕是讀不進去了。”
一側的薛霄聞言,眉頭微微一挑,心裡湧上一股火氣,不過在水溶面前,也不好發作。
水溶見薛霄隱忍的模樣,心下不覺好笑,不就是做父親的“望子成龍”,倘若不是他在,怕是一番棍棒教育。
叫你個孽障讀不進去,請參考賈政訓寶玉。
不過水溶倒也沒太在意,這科舉猶如過獨木橋,不是誰都能走過去的,旁的不說,看看京中勳貴這麼多家,有幾個考起了秀才舉人進士,就知道其難度有多高了。
沉吟一聲,水溶道:“閉門造車終究是差強人意,薛兄弟要是願意,可上京去國子監。”
薛霄聞言,神色微微一喜,王爺這話不就是要提攜自家兒子,也不等薛蝌回答,亦或者說這小子“不識好歹”的說錯話兒,便率先一步,恭聲道:“會不會麻煩王爺了。”
水溶聞言瞭然,無非就是一句客套話兒,笑著說道:“不麻煩,到時在京城裡,薛兄弟也可來王府陪陪寶丫頭,讓你們堂兄妹說說話啊。”
一個國子監的名頭,值當什麼大事,他都已經安排了張世友的兒子和秦鍾了,也不在乎薛蝌一個,要不是薛蝌年歲相較大些,他還想讓薛蝌在王府裡和賈環、賈蘭兩人作伴哩。
薛蝌見自個父親都應了下來,做兒子的即便不願意也無法拒絕,況且他與寶姐姐的關係不錯,敘敘舊也好,總得在京城不是舉目無親,於是恭聲道:“在下聽王爺的。”
水溶點了點頭,對於薛蝌的安排,一來是為了寶釵,二來也是表彰薛霄在賑災事宜上的合作,算是獎勵吧。
想了想,水溶轉而說道:“薛兄弟,等本王忙完賑災事宜,你便隨著我去京城吧。”
薛蝌聞言自然沒有拒絕,應聲道:“是。”
安排好薛蝌的事情,水溶目光落在薛霄身上,雙眸中閃過一抹亮色,道:“說起來,你們薛家二房走的是海外貿易,不知道海貿生意如何?”
薛霄見水溶對於海貿感興趣,雙眸微微一亮,他明白以水溶的身份,絕對不僅僅是因為隨口一言,像他們這種大人物,一言一行